“可是一向手段残忍的冷无痕竟然没有灭口。”黄浩欲言又止,“那个马夫章远跟他曾经很要好,突然失踪,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?”
没有去想这个问题,刘衍眯了眯凤眸,冷芒闪烁,“黄浩,你说一个人死了十年,突然出现的是人是鬼?”
当年的少年是什么时候跟冷无痕产生交际的?又是怎么避开那场滔天大火?如果那天见到的人真的是兰息,那么,他亲手埋在地底下的那个尸首是谁?
又为什么不与他相认.....
刘衍隆起的眉宇紧了紧又松开了,事过多年,似乎并没有最初的那般激动。
见身边的男子散发出的气息不定,黄浩有些摸不透,“爷?”
“去打盆温水过来。”刘衍说罢就迈步进去屋里,薄唇微微勾了勾,似乎期待着什么。
黄浩抬头看看天,低声喃喃,“果真是要变天了。”
解决完浑身舒坦的沈默在门口转悠了个来回,又在前屋里呆了会,啃啃下嘴唇,这才进去里屋。
斜躺在床上的刘衍招招手,“过来把衣服脱了。”
沈默把身上好几层衣服脱掉,换上里衣,前襟敞开,露出腹部狰狞的伤口,他由着对方微凉的指尖在伤口四周游走。
“无用,本王七岁开始习武,如今已过二十六年,所用的武器最多的就是匕首。”给他抹着药,刘衍漫不经心的语气,似笑非笑的,“当一个人拿起匕首刺自己和别人捅过来,伤口的切口是不一样的,这点你同意吗?”
沈默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,垂着眼角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的用力,平整的指甲扎进伤口,血丝一点点渗出,他拧着眉头痛的倒抽一口气。
“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痛。”刘衍嗤笑一声,不见动怒的表情,仿佛刚才的动怒和杀气都是错觉。
腹部伤口上完药,换好纱布之后,沈默把里衣拉开一些,露出肩膀的几处刀伤。
毕竟是宫里都稀缺的药物,不深的伤痕已经脱痂,只有一两处还维持着结痂状态,刘衍的指尖从他的后颈划过,仿佛有挑·逗的意味。
“本王能不能信任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