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排除是起床太急产生的晕眩,但是那种发毛的感觉却很真实。

府里只有守夜的侍卫来回走动,监视着四周,那些人见到沈默之后,戒备的神色放松,主子的人不是他们该操心的。

准备好一木桶热水,沈默卷着袖子,手里拿着一块毛巾,“王爷。”

斜躺在榻上的刘衍身上的衣袍凌乱,胸前衣襟敞开,似醉非醉的眸子望着规矩站在不远处的青年。

“过来给本王宽衣。”

沈默把毛巾搭在木桶边缘,走过去俯身给刘衍解开腰带,鼻息游走的酒味刺激着脑海,他抿了抿唇,把那身大红的袍子脱掉,而且响起的声音让他微微挑眉。

“你脖子怎么回事?”刘衍一把将沈默抓过去,拉下他的领子,手指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痕迹。

沈默抬眸,一丝古怪之意极快的掠过,快的近乎错觉,“王爷不记得了?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刘衍微微眯起眸子,明明在笑,却透着寒芒,“是大管事?”

但是福全那人也就是爱财了些,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。

更何况是他亲口要的人。

“奴才做了个噩梦,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。”不动声色的后退,沈默垂着眸子,额角抽了抽,默默把那口血咽了下去。

刘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,良久,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,张开双臂,示意他过来。

看着刘衍,眼眸淡淡的,沈默压下内心的疑惑,将他的白色里衣褪下去,又去褪掉他的亵裤。

赤身的刘衍没一点不自在,挺从容的跨进木桶里面,热水包裹上来,他舒服的闭着眼,任由着那只手在自己后背擦拭。

沈默撩起刘衍的发丝放到前面,手弄了些猪苓去清洗他的后颈,慢慢往下,顺着脊骨一路下去,而后挪到前面,突然看过去,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男子也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