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有打算推拒凉不怨,只抬手压在凉不怨的后脑上,既是让这个吻更加加深,也是给自己更多的支点免得待会被亲得腿软。
——虽然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。
小小的薄荷糖在不断地推拉中逐渐消融。
纪凭语有洁癖,怕糖水流下弄得黏糊,到时候他得洗澡,会很麻烦。
然而就在他正要推开凉不怨时,一声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吸丨吮声就在两人之间炸开。
纪凭语稍顿后,耳廓不受控制地滚烫泛红。
最后又是舌根都隐隐作痛时,凉不怨才勉强松开他。
纪凭语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臂弯里,调整呼吸。
那枚小小的薄荷糖早就在两人的唇齿间彻底消融,只余下最后一点清香回味。稍稍一抿,就没了。
纪凭语倒没生气,只是抿了下自己被吸丨吮得干净,没留下一点糖水的唇:“你能别总是跟没亲过一样吗?”
凉不怨的指腹还压在纪凭语的唇上,他微垂着眼,鸦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层浅薄的阴翳掩住了眸中的神色。
闻言,他先是很轻地笑了声,随后道:“亲过,没亲够。”
纪凭语:“……”
他忽然就不想说话了。
又听凉不怨低声问他:“纪凭语,你不是说唇钉久了不戴容易愈合么?”
每次纪凭语录制完节目把唇钉重新戳回去都得费点劲。
所以纪凭语平时睡觉时都会戴着唇钉,上回凉不怨和他一块睡的时候,纪凭语就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