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纪凭语压根就没跟人介绍设计的机会，直接问：“你们包送吧？”
导购员笑着露出八颗牙齿：“当然，先生贵姓？”
纪凭语没说自己大名：“纪。”
导购员：“纪先生。您是要这个吗？”
纪凭语看了看：“其实那个深色也很好看，买两个？”
他是问凉不怨。
凉不怨又嗯了声。
于是导购员立马掏出自己的小本本记下：“纪先生，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？”
纪凭语笑笑，语气平和：“我们自己看看。”
其实家里没什么缺的，纪凭语主要买了点摆件，正准备收手时，瞥见了个唱片机：“这个是真的吗？”
导购员：“不是的，这个就是一个摆件。”
他有点遗憾，但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凉不怨：“哥，我记得你之前……”
纪凭语本来是想说凉不怨录的mv里有那种老式唱片机，想问是不是凉不怨自己的，在不在寄过来的乐器里面。但是又想起还有外人，要是提，凉不怨多半要被认出来。
不过凉不怨明白了他的意思：“那是公司的。”
纪凭语若有所思。
他倒不是喜欢这些，只是凉不怨喜欢。
所以……
纪凭语在心里记了一笔。
“去看看小件家具？我想在乐器室添个小茶几，再配张小沙发。”
他顿了顿：“不影响你吧？”
凉不怨：“不会。”
导购员有点好奇地瞥了凉不怨一眼，又觉得凉不怨的声音很耳熟，好像在哪听过。
凉不怨补问了句：“只买一张？”
纪凭语挑眉，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个带着点恶劣的笑：“对啊，我坐着看你表演，你站着或者自己去搬张椅子。”
凉不怨没说什么，只揉了下纪凭语的脑袋。
纪凭语茶几挑的是那种五层的迈阿密茶几，材质是钢化玻璃。
烟灰色的茶几配上他挑的棕色中古沙发椅，格外搭。
他的审美是真的很高。
他俩还顺便挑了个做旧的柜子用来放乐器和凉不怨的CD和乐器包养用品那些零碎的东西。
纪凭语刷了卡填了地址，还是没留全名。
“饿了。”纪凭语和凉不怨走出家具城：“中午吃什么？”
凉不怨还没回话，手机叮咚的语音来电就先响了起来。
他看了眼，是他经纪人，纪凭语也瞥见了他的备注，故而道：“你先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