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心性骄傲,骨子里阴鸷,一直记恨我们,恨不得割肉剔骨跟父亲您,跟霍家划清界限,如今情急之下动用了霍家二少的身份,算是他那根脊梁骨低下去了一寸,有一必有二,面对霍家的那片防护墙已经裂开一条缝,坍塌指日可待。”
霍程完大儿子的分析,偏头静静看了会墙上的画,咳嗽着说:“推我回房吧。”
进房间的时候,霍程崃艘痪洌骸澳啥家的合作,年后可以考虑,具体你跟恩格斯谈。”
霍骁应声:“是。”
霍嘲醋÷忠畏鍪郑骸疤负献髦前先凑一顿。”
“还有国内的那个官|员,查家底让他撤职滚出A市,你弟弟看上的人,还轮不到外人欺负。”
霍骁“嗯”了声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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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上午,霍谌坐私人飞机赶了回来,风尘仆仆的,一夜没合眼。
当他看到蜷缩在大床上的人影时,动荡的心魂得到了安息。
周文压低声音:“还在睡。”
霍谌走到床边,俯身撩开小孩凌乱的发丝,大手抚上他光洁的额头。
触手又湿又凉。
“才退烧,我还没给他换衣服,”周文说,“今天还要烧两三次,药都在客厅的桌上。”
霍谌绷着下颚侧头,眸色冷厉:“你给他换?”
周文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,这重点抓的。
霍谌把头转回去,摸着小孩熟睡的脸:“谢谢。”
周文一手插兜,一手捏了捏酸痛的肩周:“你赶紧打水给他把身上擦擦吧,温度退下去就是一身虚汗。”
霍谌的面色寒冷一片:“你还给他擦过身体?”
周文:“……”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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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飘着雪花,几分钟前才光顾的这座城市。
既是新年礼物,也有可能是冬天前的最后一场雪。
卧室窗帘拉了大半,壁灯全开,灯光卡在明亮跟昏暗之间,色调温暖。
床前放着把椅子,上面有盆水,热气萦绕。
霍谌卷起衣袖,认真的把毛巾放进盆里,拧到半干。
周文看出他快掉下来的黑眼圈,问要不要帮忙。
“不用,你回去休息。”霍谌手里的毛巾落在小孩的脸上,动作很轻柔。
周文叹了口气,脚步平稳的朝房门口走,昨晚他一直在给少年泡冷水澡抵抗药效,水温上去了就立即放掉重新放水,反复到后半夜。
结果药性退下去了,少年却烧起来了,他跟安利赶紧把死党何蔚叫过来。
周文,安利,何蔚,三个老爷们守着一孩子,守的心力交瘁,期间还要保持跟老霍联系,向他汇报情况。
新年倒计时的时候,夜空烟花朵朵,他们在看温度计……
真挺难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