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饱。”
陆阮没张嘴接戚临递过来的切好了的雪梨块:“不吃了。”
戚临没收手:“再吃一块。”
陆阮摸了一下自己的胃部,知道自己拗不过戚临,只好张嘴咬下。
水果是戚临亲手切的。
因为外头的果盘切块都是机器,是固定大小,陆阮得吃小块一点的。
这么小块的雪梨,陆阮不需要费劲嚼太久,也不会因为不耐烦咽下去卡喉咙。
戚临把叉子和果盘放到一边:“你手机有信息。”
陆阮在家总喜欢开静音,只是偶尔看了什么视频没有调回来才会有声音,不然都是电话随缘接,消息随缘回。
陆阮都懒得摸手机了:“谁发的?”
“尤淳。”戚临答:“他让你出去走走。”
这三天陆阮跟戚临窝在家里,记录员就只能蹲在他们楼下,卑微地蹲了三天,每天的汇报都是“今日未出门”。
陆阮并不是那种为了配合国家工作就非得逼自己在外瞎逛的类型,他一直都很珍惜时间:“帮我回一下。”
他想了想,组织了一下措辞,让自己的话看上去不那么冷硬:“就说我没有什么出去的理由和必要。”
陆阮停了下:“措辞好点。”
戚临说好:“发送完毕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有点像十年前刚出的自动发信机的陆阮没忍住,闷笑了声。
他这声笑惹得戚临低头咬了口他的肩膀,还是隔着衣服的那种。
陆阮不觉得疼,只觉得痒:“狗么你。”
他没好气道:“前天和昨天的印子都还没消掉。”
陆阮不怕疼,这点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极其放纵戚临。
这三天除了窝在家里休息,生物钟被戚临硬生生重新设置以外,就是小情侣间的腻歪了。
因为呼吸偶尔还是会出现不顺畅,陆阮在家都是穿宽领的T恤,会露出一片精致漂亮的锁骨。
而那截白皙纤细的脖颈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,像是一张白纸一样,等待戚临在上头作画。
事实上现在这张白纸就被泼上了浓.艳的色彩,还有几个“破洞”的牙印。
戚临没吭声,只又偏头吻了吻陆阮绷直的颈线,惹得陆阮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。
比起那样的重咬,还是这样的轻触更让他来的头皮发麻,甚至整个脊椎都像是被电流蹿过一样。
而这时候,他心里往往会莫名地泛起一种给个痛快的奇怪感觉。
始终监控着他身体的戚临显然也知道什么让他反应大:“你看。”
陆阮:“……”
看什么,他看不见,他也不想看。
陆阮抬手,想要抵着戚临的额头将AI的脑袋推开一点,至少离他的脖子远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