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泺走到十字木桩前,仔仔细细看了下。
木桩是黑色的,跟平常见过的那些木桩不同处在于它的四边顶端全是尖头设计,也不知本来就是这样,还是被人刻意削出来的,上面灰扑扑的,宋轶伸手划了一下,抹下了厚厚的一层灰。
刚刚木柱上的人虽然身上已经被扎得惨不忍睹,但脸上还不至于面目全非,他可以肯定,那个人不在之前看过的宅子主人全家福上。
但他总是有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感。
“这阁楼上东西很多,你们就各自探寻吧,”导演道,“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记得让跟拍师拍个特写。”
说完,导演径直下楼去了,阁楼不大,如果留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进镜头,到时剪起成片来会特别麻烦。
导演一下去,何原就上前来了:“看到什么了?”
摸准跟拍师不会开口问,他们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。
景泺压低声音:“有人被钉在上面。”
可惜他小觑了身上扬声器的作用,一句话出来,阁楼上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乌七放开脏兮兮的木马,拍拍手走了过来,问他:“用钉的?”
“……你们,”徐鸯一脸复杂,“景泺,你该不会被节目组收买了来吓我们吧?”
明明就是很恐怖的一段对话,怎么除了她之外别人看起来都异常冷静?
跟拍师们心里纷纷称赞,这几位嘉宾越拍越上道了,至于他们话里是什么意思——管他的。
徐鸯誓要打破封建迷信,上前看了一下他们说的木柱子。
“瞎说,”看完后,她嘴角一扬,“这木桩上一点被扎的痕迹都没有!”
没得到回应,回头一看,每人表情都非常严肃,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是故意吓她的样子。
徐鸯咽咽口水,不打算跟他们站一块了,比她自己呆着还吓人。
她来或走都没人搭理,乌七把这跟柱子上上下下看了遍,这四边尖端怎么看怎么眼熟,但她就是想不起来了。
景泺转到后面,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,柱子上的一抹黄棕色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刚想上前看,其中一位跟拍师忍不住了,拿板子示意他们去看一下望远镜。
因为钥匙拿的晚,所以节目组没来得及整理仓库,但还是安排了一些东西的。
可几位嘉宾完全无视了那块板子。
景泺继续往前探,那抹暗黄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样起了灰,他拿手触了一下,收回看了眼,指尖上没什么异样。
“你们看这里。”景泺移开麦克风,道。
他的跟拍师凑上前想拍,被宋轶一个侧身挡得严严实实,宋轶扫了一眼木柱,说:“先去看看别的,这里晚点再说。”
何原最先离开,兴致盎然地往钢琴走去。
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,擦了擦琴键,在上面轻敲两下。
琴声响彻阁楼。
景泺往前走了几步,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站远了才发现,木柱颜色有些奇怪,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,看上去总有点颜色深浅不一的感觉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这柱子颜色很奇怪……”
宋轶瞥了一眼:“哪里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