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没查错,她是政界一个大人物老来得子的私生女。”戚淮刷着手机,屏幕光照在他年轻精明的面上,“岑家一旦跟政界建立关系,岑景末的势头将会是现在的数倍。”
“……”茭白看着跟在岑景末后面的女孩,嘴角抽搐,礼珏萝莉装新闻那会儿,岑景末没承认他就是未来的岑夫人。
岑景末八成是故意的,让老子搞错。
礼珏已经退场了,那岑家这么大动干戈,是为谁准备的,总不至于是给楮东汕提供机会吧。
茭白跳到全身肌肉绷硬的章枕背上:“走走走,别看了。”
章枕下意识松开扣枪的手,把茭白往上捞了捞,掉头往回走。
走了一段路,章枕又回头,生出血丝的桃花眼死死瞪着深海,像瞪杀父仇人。
“要是我当年看到他被车撞的时候,不冲上去救他,他当场就死了。”章枕的面部肌肉紧抽了几下。
“想这个没有意义。”茭白趴在他蓄满力劲的背肌上面,“人生再回到那一刻,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。”
章枕想反驳,脖子却梗住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他欠你的,我想替你讨回来。”
“这么跟你说吧,我本来是个有仇报仇的人,后来记的仇多了,我发现一样样讨费劲,我就试着放下,结果你猜怎么着,我感觉自己的生命线都拉长了。”茭白拍拍章枕的肩膀,“哥,别抓着不重要的人事,抓重要的,不然都没空地儿了。”
说着,茭白的余光往戚淮那斜飞:“戚秘书,你看我干什么,我脸上有字?”
章枕嗖地凝神,凶狠地瞪向戚淮,管好你的眼睛,他是你表舅妈!
戚淮:“……”
“回去打牌吧,来真的,我试试我的手气。”茭白兴致勃勃地挥动手臂,“快走快走。”
章枕背着他冲进人群,穿过去,跑得又快又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