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茭白,估算货物的价格一般,瞧不上却又不得不用,只能暂且将就:“章枕跟小淮陪你出面,挺过岑家这一关。”
茭白被戚院长的眼神刮到了脊骨,他皮笑肉不笑:“我以什么名义去?”
高管们的队伍里响起胖大叔的声音:“未来的戚夫人?”
茭白斜眼:“谁信?”
章枕在内,大家全都没出声。
没有不信的,去年就是圈子里公认的了。
房内徒然静下来,静得让人喘不过来气,茭白抓着章枕的胳膊,借助他的力道起身:“戚院长,我想进去看看我三哥。”
戚院长盯住茭白。
“怎么,看都不能看了?”茭白嘲讽,“那还让我管戚氏?”
戚院长拿开眼镜,按捏几下涨涩的眼皮:“一分钟。”
“一分钟我能做什么,话都说不了几句。”茭白说,“又不是探监,别来时间限制了,我看完他就会出来。”
戚院长要把眼镜砸过去,她忌惮青年身边的半个疯子,忍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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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堆白得刺眼的陌生仪器里,戚以潦平躺在病床上面,除了面上没有血色,额头在摔下坡时磕出的破皮青紫,其他看不出异常,就像是累了很长时间,终于能睡着了。
“老变态。”
茭白站在病床前,四肢发抖,这里的温度太低了,比他去年住过的病房还要低,他搓搓僵硬的手指:“你这次别强行醒来了,好好养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