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伦“啧”了声,有家属就是不一样。他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圈小胡子,长得帅气质好,这动作做起来不猥琐邋遢,只透着成熟的撩人:“也不知道进房间的两人多久能出来?”
“办完了事,自然会出来。”戚以潦咳嗽,肺腑撕痛。
“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?”卡伦吐了个眼圈,“我要是你,肯定会强硬地跟进去。”
戚以潦拿着震动的手机去一边接电话,步伐不快不慢,似乎很放松。
卡伦摇头,要是真的放心,就不会叫他来票司机。
这是以防万一出什么意外,有他这个医生在,能降低那小弟弟受罪的风险。
年纪轻轻的,落一身病根子,可怜哦。
不过年长的也好不到哪去。
问题更严重。
体内不知道滞留了多少药物,成疙瘩了都。原本是可以在深度睡眠中慢慢吸收的,强行醒来,被反噬了。
走廊上只有戚以潦接完电话后的咳声,他压抑着咳,单薄的衬衣下是不断起伏的湿冷心口,唇边的烟一颤一颤,烟灰细碎凌乱地抖落。
“找个时间上我那,我给你做个检查。”卡伦懒懒道,“我尽量,”他清清嗓子,“让你看到你家小朋友大学毕业。”
戚以潦吸一口烟,压下喉间的腥甜,他给手机换屏保,换回了两根烟亲吻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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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门之隔,茭白的腿上盖着戚以潦的外套,手勾着挂在手机上的钥匙扣,视线落在斜对面角落里的礼珏身上。
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,空气还可以,再加上茭白戴着口罩,呼吸上并不怎么难熬。
但他的其他感官都保持原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