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树丛后的戚家一众保镖见情况不妙,都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一道冷淡不耐的目光扫过来,他们全撤了。
戚以潦回来的好心情急速下跌,他拿出烟盒,拔了支烟出来,没点,只含在唇边,牙齿磨碾烟蒂。
去年年会,公司都在等他的家属。他考虑年轻人身体不行,就没带上。
今天提前下班,一秘有意无意地说,公司群里很热闹,他在回家的路上用阿枕的号进群看了看。
确实热闹,都在讨论董事长急着下班,是不是要约会。
本想晚上带人出去吃饭……
戚以潦蹲下来,捡起皮鞋旁的一粒花种,放在年轻人手心里。他单膝抵着地面,仰视过去,“你是成年人,心智也比多数人坚强,能承担你做出的任何选择带来的后果,但你身边的人承受不住,懂叔叔说的?”
茭白握住花种,沉默半晌:“我不去南城了。”
戚以潦仰望他,欣慰又专注:“乖。”
“三哥,你帮我联系一下沈而铵吧,他挂我电话,我联系不上。”茭白拿走戚以潦唇边的烟,把玩着说,“你替我转告他,叫他把人带到我这来。”
“他知道我指的是谁。”茭白靠进了轮椅里。
“你那个邻居?”戚以潦皱眉。
茭白飞快捂住他浅淡的唇:“小点声,别让我哥听到!”
指缝里溢出散漫的笑声。
茭白没撤手,他瞪着戚以潦,压低声音:“没错,就是礼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