茭白的第一反应是摸尾椎跟腿,老子还是个半残人士啊草,就不能他妈的等一等。
算了,算了算了。
只要别来强制任务就行,他现在真的对它又爱又怕。
爱是,它一来,活跃度就来了。
怕就不说了。
茭白一番纠结完,把自个逗乐了,想什么呢,他基本都是被动的一方,没得选择,只能在狗血泼过来的时候,游过去,尽量找个伤害力度小的位置,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被淹没。
“小白,在刻字?”黑墙里传出戚以潦的声音。
“我玩会手机,现在就刻!”茭白把手机揣回口袋里。沈而铵,他母亲,梁栋,谭军,齐子挚……都成了仇恨手中的木偶。
好在章枕正在挣脱木偶身份,没有再去小院折磨沈寄。
茭白回过神来,脸绿了。
书桌上只刻了一部分 “克制”,都是这段时间戚以潦拉着他刻的。
那部分里多了一组字体,三字。
——戚以潦。
是的,没错,这他妈的就是茭白刚刚刻的。
茭白咬着牙拿小刀划上去,试图毁尸灭迹,他把那三字划得乱七八糟。
但还是能看出来,是戚、以、潦!
茭白把小刀丢书桌上,他甩着酸痛的右手,脑子里飞速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