蛏山的雾霾像是把茭白笼了进去,他有点呼吸困难:“回头除了让你看见你做选择时舍下的东西,没有别的意义。”
顿了一下,茭白又说:“我看你也不是没在承担后果,你都想好了,那就不要再抱有什么幻想。”
沈而铵的面上淌下水痕,曾经鼓励他,教会他警惕,劝告他的人,对他失望了。
“谭军叫你别跟我联系?”
沈而铵听到茭白的问题,他垂下潮湿而浓卷的眼睫,遮住赤红的眼眸:“是我自己。”
他不回消息,不接电话,是不敢。
怕后悔,怕回头。
这半年他除了养伤,做头部手术,就在培养势力,一直在筹备。万事俱备,才能在沈,岑,戚的三方争斗中悄然出场,趁沈寄不备的时候跟岑戚联盟,夺走沈氏。
茭白没读心术,不知道沈而铵的心理活动,他能猜到一些,却不能直接拎出岑家之仇跟对方敞开了聊。
“很多事,我们都没法预料,不是说地位高了,就能把什么都掌控在手中,你父亲就是个例子。”茭白闻到了一缕烟草味,老变态还在吸烟,第二根了!他蹙了蹙眉,往下说,“不知道我说的,你能不能听得进去。”
沈而铵说:“能。”
茭白忍住吐槽的冲动,偏执度不知道高成什么样,能才怪。他呵呵:“你的人很厉害,算计了各个层面的甲乙丙丁。”
“不会还把我卷进去吧?” 茭白下一秒就说。
沈而铵立即摇头。
茭白眯眼:“你能做的了主吗?”
沈而铵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