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。”茭白抬下巴。必须吃,吃饱了影响够了,他说不定能早一点下地。
在完成任务修复身体前,他的右臂跟腿都要复建。
不但毁容了,还瘸了,妈得。
脚踝还要做激光手术。到时候去了,用个东西盖上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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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二再次给茭白喂饭喂汤的时候,西城郊外一破旧小院里,戚以潦连踢地上的沈寄几脚,他换下了白衬衣,穿着平时的深灰色商务款,领带扯下来绕在手中,领口敞开,露着很少见光的脖颈跟锁骨。
沈寄被踢得趴在地上,他咳着血丝:“阿潦,你送我儿子上位,不怕他像对付我一样,对付你?”
戚以潦一脚踢在沈寄肚子上面。
“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,我提醒你一句,”沈寄露出血迹斑斑的牙齿,笑得诡异,“我那儿子,遗传了我的基因,他的独占是生来就有的,再加上他的世界贫瘠得可怜,零星的朋友都当作珍贵的……咳……唔……”
戚以潦踹他头部,坚硬的皮鞋踩在他不断起伏的凸起脊骨上面,散漫地向下移动,停在他的尾椎处,一下接一下地碾压。
“嗬,看到那些监……”沈寄带血的唇勾起蔑视弧度,他没说完就被一根领带勒住脖子,那股力道将他的脑袋高高捞起来,再重重往下砸。
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
额头磕在凹凸不平地面上的声响很有规律,透着失控边缘的人的最后一次自我克制。
否则,他会杀人。
戚以潦丢掉脏了的领带,他把下滑的袖子卷回去,捋起散落的黑发,粗声喘几口气,口中充斥着浓郁的铁锈气味。
茭白身上那些伤,普通人不太能完全看出来分别都是怎么造成的,他能。
知道是一回事,看了对应的画面则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