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以潦抬头,透过电梯门看了他们一眼,气息一顿,下一刻,他的胸腔里涌进来一股格格不入的热流,瞬息间烫到他的心脏,冲进他的血管,让他四肢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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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换了输液瓶离开,病房的门被打开,是原路返回的戚以潦。
他的气息没有以往那么平稳,额前也散下来一点发丝,领带又松掉了,眉眼压得很低,喉咙里滚出意味不明的吞咽声,像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。
病房里没有猎物,只有一个病弱的患者。
气氛也并不凶险。
这一片空间的浮尘都很安宁。
猛兽带着极少外露的侵略气场,一步步走过去,然后,
——掀起了病患的病服。
年轻人的身体很虚,睡得沉,他不知道掀他病服的人是二次行动。
上次又是停顿又是撤离,这次却是掐着他的腰凑上去,高挺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脊骨。
那鼻尖下移,抵着他有旧伤,多次遭难的尾椎,蹭了蹭,离开半寸。
有温热的呼吸拂上来,一下接一下。
鼻尖还在虚抵着他。
像是在嗅他的皮肤味道,嗅他血管里的血液,嗅他的生命力。
“克制,”有声音在颤动着说。
接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