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那。”茭白指给他看,“我都找遍了。”
戚以潦一只手拿伞,一只手将年轻人还伸在伞外的手捞回来:“确定找遍了?”
“确定,一定,以及……”
茭白还没信誓旦旦地说完,头顶就传来戚以潦的话声,两个字,裹着上位者骨子里的威严,更多的是与生俱来的绅士气度。
“抬脚。”戚以潦说。
茭白听到戚以潦要他这么做,就猜到了什么,他快速抬起左脚查看。
没有。
换右脚。
他吸气,一张脸就好比被扣上了脏兮兮的颜料盘,五颜六色混乱得很,也精彩得很。
那枚他找了半天的小钥匙,就嵌在他右脚鞋底的防滑格里。
真的就草了。
茭白满脸卧槽之际,手里被塞进来伞柄,他朝下的视野里多了一道修长身影。
就蹲在他面前,握住他的右脚脚踝。
戚以潦将小钥匙从年轻人的鞋底解救出来,却丢在了草里,他仰起俊雅的眉眼:“自己丢的,自己捡。”
茭白黑着脸弯腰去捡钥匙,随意在裤子上擦了擦那上面的泥水。
有温热气息黏上他耳廓,拂过他耳朵上的小绒毛,他停下将钥匙挂回钥匙扣上面的动作,僵住。
戚以潦微阖眼,唇若有似无地贴上去,语速缓慢,声线磁而低沉,“下次再敢扔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