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
茭白回教师公寓的时候,他往上走,楼上有人下来,脚步声……
怎么说呢,像是装得很轻松。
茭白继续上楼,当他走到前往三楼得台阶上时,楼道里拐出一个人影。
很高,很瘦,穿灰蓝色长风衣,戴黑色渔夫帽,帽子下面露出一截整齐的发尾,脸上蓄着胡须,衣服上面有墨水香。
是个讲究的,有文学气质的男人。
茭白与他站在楼梯上面,一上一下,对上了。
风衣男的目光从宽大帽檐下流了出来,他的眼神很哀伤,眼里仿佛有许多话。
茭白不躲不闪地跟他对视。
塞在肚子里,闷在心里的话,不说出来,谁知道。
我开不了口。
那我们就是陌生人。
小窗户里的余晖洒进来,搭在楼道的浮尘上面,摇摇晃晃,像儿时的秋千。
风衣男人缓慢地让开,茭白抬起一条腿踩上台阶,站在他站过的位置,没有停顿,头也不回地上了楼。
.
茭白开门进公寓,接到了章枕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