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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跟着身体去了熙园的茭白趴在地毯上,幻想着未来熬时间的时候,他不知道老宅举办了一场婚宴。
参加的只有一个当事人。
被邀请的宾客不多,都是沈家来往频繁的商友。
戚以潦是沈寄第一个邀请的,他来得最早,酒过三巡,笑意就没下过唇角。
似乎很替老友高兴。
沈寄给戚以潦看结婚证。
戚以潦放下酒杯,伸手去接,他瞧了半天:“照片上的小白是几年前的吧。”
“嗯。”沈寄一口灌下去小半杯酒,合成的结婚照,一半是今年上半年的他,一半是几年前的茭白。
都不是现在的模样。
“新人怎么跟旧人似的,多不吉利。就连名字也是旧的,像和他无关。”戚以潦把结婚证还给沈寄,笑笑,“不过你也不信这一套。”
沈寄将结婚证扔给陈一铭,听老友问:“人还昏迷着,你不等他醒来再办?”
“医生的检查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沈寄面无表情,“等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,老太太急,没问过我,直接就弄好了。”
戚以潦笑问:“他要是一辈子都不醒,你配偶的那一栏也是他?”
沈寄冷哼:“不过一个摆设罢了。”
戚以潦的手臂搭在二楼的护栏上面,俯视大厅的金灯红酒和虚伪寒暄:“一座牢笼啊。”
“老沈,那孩子也许不是欲擒故纵。”戚以潦不轻不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