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寄的脑袋从左摆到右,又从右调到左,一再调整。他没吻过人,生疏得很,拿不准角度。
茭白全程都半眯着眼看他,既不戏谑,也不慌乱,就像是在观一场戏。
沈寄的耳边乍然响起儿子在他办公室说过的一句话,他将眼前的人甩开,又在中途捞回来,面色黑沉沉的,冰雨欲来:“回熙园。”
熙园是哪?漫画里好像出现过这地名,茭白还没想明白,就被沈寄扯住了羽绒服:“你这一身谁给你买的?”
茭白看天花板:“我自己。”
“换掉。”沈寄嫌弃得不想再看,三两下就脱了茭白的红羽绒服。
然后,
沈董的太阳穴就突突突跳了起来。
因为茭白里面那件也是彩色的,胸前还有个棒棒糖图案。
沈寄就跟要死了一样,粗喘着打给陈一铭:“马上给我弄两套衣服过来,180的。”末了补一句,“鞋子也要。”接着又补充,“还有袜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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茭白很快就换掉了郁岭给他买的一身,穿上了陈一铭带来的衣服,他希望郁响不要拍照发给郁岭。
这狗血他不想喝。
茭白穿棉质白袜的时候,沈寄接到了老友的电话。
“人回来了?”戚以潦那头也是医院。才认祖归宗的侄子闹自杀殉情被发现,这就逃跑了,他的人还在找。
沈寄衣冠楚楚,他除了消瘦憔悴了点,其他都恢复了过来:“嗯,我这边忙,回头再……”
戚以潦:“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