茭白还没抓着,他没好气:“拿药箱啊!”
“去吧。”沈寄说着,又拽走他手里的明信片,撕两下丢掉,“别什么垃圾都要。”
.
茭白一走,客厅的气氛就变得僵硬。
沈寄面向阳台,一口一口地抽着快燃到头的香烟,烟蒂上有几道深乱的咬痕,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气过了头咬出来的。
最近被激怒的次数比这些年加在一起的都要多。
给他气受的混账东西还在活蹦乱跳,并且继续在他的底线上打滚。
“我的两个前桌,一个马上就是我小妈了,另一个被你囚在这里。”客厅里响起不轻不重的声音。
沈寄弹掉烟灰:“人走了,结巴好了?”
沈而铵抿住唇,如果他在心里多打几遍草稿,反反复复地默念几次,他的结巴就不会那么严重。
但这些,他没有必要告诉这个人。
“茭白和那些想要攀附你的人不一样。“沈而铵这句话说的特别顺,显然准备了许久,也再三确定过。
沈寄回客厅,踢开挡着他的所有家具,行至他儿子面前,面颊上的抓伤破坏了他的威严形象:“我的事,需要你管?”
沈而铵直视整个沈家的主心骨,南城的霸主:“他不喜欢你。”
父子俩几乎差不多高。
现在的他们性情一冷,一平,合不来。这是他们迄今为止第一次为一个外人亮出各自的爪牙。
只可惜,小的那副爪牙没经历过实战,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