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内有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,靠北一侧的房子相对狭小破旧,可以看到有些人趴在木栏上向外观望,有些持枪的士兵带着狼狗,在监舍外来回走动,那应该是囚禁奴隶的监舍。
西边应该是护教军的营房和武装教民的住宅,那里的人员走动频繁,但戒备更加森严,有数个岗哨分布其中。
人民圣殿教所购买和抓捕的奴隶全都要送到这里进行净化和教育,吉姆琼斯将奴隶作为一种福利发给教民们驱使。
只是今天营地内气氛却相当诡异,奴隶们感觉那些平时如狼似虎的教民和士兵们有种惶惶不可终ri的紧张感,对他们的打骂少了,伙食也比平时好很多,脾气也好些,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举动让奴隶们不要惹事。
贝贝托抓着窗户的木栏,拉起身体向外看去,他是第一批察觉到尽头不对劲的奴隶,“八,九,十。”他从窗口下来,对着同监舍的其他奴隶说道:“十个,他们左边的营房我只数到十个人,这帮狗娘养的一定是出事了,他们少了十几二十个人。”
同监舍还有二十五个奴隶,有人满脸希冀的看着他,而大部分人则脸带麻木。
一个高大的黑人奴隶站起来说道:“你别多想了,我们出不去的。你的鲁莽会把我们统统都害死,三个月前就有人试图逃跑,可是逃跑的人被抓回来后,跟他同监舍的人也一起被处死了。”
“史密斯,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放心,我不会乱来的,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,我不会逃的,我也还想活下去。”贝贝托坐到斯密斯对面,很是诚恳的对自己的朋友说道。
“我希望能有九成的把握再来谈逃跑的事情。”史密斯躺到自己的铺位上,“我也想回家,我老婆应该已经生了,我不希望我死之前看都没看过孩子一面。”
监舍的黑暗角落里,还蹲着两个黑人奴隶,骨架很大,却有些消瘦,虽然满身伤痕,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原来相当壮硕,两人面容相像,眼珠子不停扫动,看来看去,偶尔相互对视一眼,却从来不发一言。
监舍里的人只知道这是新来的双胞胎兄弟,开始还有人想跟着兄弟俩说几句,可是他们从来不答复,总是躲在那角落,除了吃饭和挨训的时候会离开,其他时候就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很快就没人愿意再理他们了。
周青峰躲在离凯尔特营地两公里外的坳口,这是离营地最近的安全之所,天黑前他和薛素就赶到这里,然后就架起高倍望远镜观察目标。
“喔,素,你猜我看到了什么?”
跟他趴在一起的薛素没好气的说道:“有望远镜的又不只你一个。”
实际上,两人对于自己今晚的目标都有些挠头,每个哨塔上都有一个持枪的哨兵和一台探照灯,这意味着营地外的一公里范围内,只要被发现,躲都没处躲。
周青峰看到直嘬牙,向薛素说道:“这帮家伙电力供应很充沛啊!探照灯可是很耗电的。”
薛素看了看渐渐变黑的天空,问道:“有主意没有?天都要黑了!”
“要不我们用迫击炮轰它几炮,打不死他们也吓死他们。”
“迫击炮的四号药包没多少,够不着,也没多大作用,要打也要五百米内,换主意。”
“要不让梅香用无人机吊炸药包炸他们?”
“对面地方那么大,你怎么知道该炸哪里?光炸死了奴隶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