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报警的,因为你爱我。你才舍不得让我进监狱。”
刨烙一边说,一边站起,拿着打火机在桌前的烟灰缸里,点燃什么。
是一份薄薄的文件袋。
他继续,自言自语道,“不重要了,你是谁无关紧要,不论你是手足还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。你就是我,我爱你。这毋庸置疑。”
客厅的一面墙,有一块荧幕,放着电影。他在看《颐和园》,演到中间部分。
“这首歌,《氧气》 又叫《做爱》,又叫《明明之歌》。我们看的那场话剧也有这首歌。”
刨烙挑起眉毛,还是那么明亮,好看。
而电影里面,郝蕾的脸有一种黑白质感的明艳。
刨烙指着屏幕上的镜头,“液啊,我妈说,怀我的时候我们家楼下一堆一堆学生,就是这样的。
她说她也激动了,也要上街去。和别人一样,想要燃烧她的青春和生命。可是胎动把她理智拉回来。把她拉回了现实。”
电影里,阴郁诡丽的歌声。
「对我笑吧,笑吧,就像你我初次见面,
对我说吧,说吧,即使誓言明天就变,
享用我吧,现在,人生如此漂泊不定,
想起我吧,将来,在你变老的那一年」
“我在想我可能就不该出生。我让所有人都痛苦。你知道吗,我最不想让你痛苦。”
说着举起一把手枪。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