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沈液打电话。

“天才都是异于常人的,你就是想的太多了,还爱乱联想,”沈液安慰他。

“天才不都是疯子吗,”刨烙呆呆的问。

沈液想了一下,“也不是,天才往往是有残缺的。”

“你在干什么呢在家,没事干,看书。”

“看什么书?”

沈液把书面翻到手上,“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,看到最后了。”

刨烙走到一座大厦下面,反光的玻璃镜正照着他,他停住脚,望着自己,“给我念念吧。”

沈液翻回到最后一页,“《圣经》所说的那种飓风变成了猛烈的龙卷风,扬起了尘土和垃圾,团团围住了马孔多。为了避免把时间花在他所熟悉的事情上,奥雷连诺·布恩蒂亚赶紧把羊皮纸手稿翻过十一页,开始破译和他本人有关的几首诗,就象望着一面会讲话的镜子似的,他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……”

还没读完,昨晚有点凉,还下了雨,他咳嗽了两声。

又继续念,

“他又跳过了几页羊皮纸手稿,竭力想往前弄清楚自己的死亡日期和死亡情况。可是还没有译到最后一行,他就明白自己已经不能跨出房间一步了,因为按照羊皮纸手稿的预言,就在奥雷连诺.布恩蒂亚译完羊皮纸手稿的最后瞬刻间,马孔多这个镜子似的城镇,将被飓风从地面上一扫而光,将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掉,羊皮纸手稿所记载的一切将永远不会重现,遭受百年孤独诅咒的家族,往定不会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现了。”

“没了?”

“没了,最后一段。”

“这书讲的什么?”

“讲了一个家族的故事,讲一次一次的轮回,讲兴衰起落,讲不可思议。”

“你再往前给我读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