刨烙已经熟练学会用刀叉。亮马河的一家西餐厅,位于三楼,窗户外是个空中小花园,但是远远的能看见不远处的使馆区。

沈液叹了一口气,“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
“你是不是也都快忘了我?”刨烙抬起头,攥紧了手中的刀叉。手指骨节绷着,能看到青筋。

“刨烙,我们几乎每天都联系。”沈液温和的看着他。

刨烙低下头,摇着头,“对不起,我太紧张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沈液双手捧起他的脸,颧骨高了,棱角愈发分明,瘦了一些,高了一些。

“没有……我就是太激动了。”

过了中午饭点的餐厅没有多少人,他们的位置是角落的沙发坐上,沈液把头伸了过去,额头抵着额头,“嘘,别害怕,我也很激动,你感觉到了没,我手都哆嗦。 ”

刨烙闭上眼睛,慢慢点了点头。

然后转过头,看了一眼他的手,“手上的伤好了没?让我看看。”

沈液笑,“早好了”,说着张开手掌,伸到他的眼前。

刨烙点头,“难怪在脸上没感觉到,原来疤都快没了。”

沈液笑,“干嘛?留着疤很好看吗?怎么一脸怅然啊!嗯?”

刨烙握住他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,“我怕我认不出你了。”

“别这样,好不容易回来,怎么这么奇怪。”

“小液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