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在隔着栅栏给觉哥戴上手铐之后,警卫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,随即就抓着觉哥的胳膊,将其带了出来。
一路无话,封不觉很安分,他没有问对方要将自己带去哪里,也没有采取什么反抗行动;比起贸然出手,他更愿意在这段路途中安静地观察这间疯人院的环境和警备情况,有备无患。
可惜,他途经的几条走廊里没有什么值得搜集的信息,除了那些装在天花板角落的摄像探头外,就只能看到走廊两侧一扇扇紧闭的房门;那些门上只有门牌号码,无其他标识,而且看起来这些房间也不像是关押病人的牢房。
就这样走了一段,拐了几个弯后,封不觉被带进了一间类似审讯室的房间。
在这个长方形的、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,摆着一张桌子、两张凳子,当然了,这三样东西皆是被焊死在地上的;房间的一面墙上嵌着块大镜子,傻瓜都知道那是块单向玻璃;在天花板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探头,此时显然是在开启状态。
对觉哥来说,进出这种房间就跟回家一样……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在游戏世界中,他都有过不止一次的被捕记录,被带到这种房间里问话那就是家常便饭。
“坐下。”警卫将他带进屋后,便指着面向玻璃的那一侧座位言道。
待封不觉坐下之后,警卫又十分娴熟地掏出了一副脚镣,将觉哥的右腿锁在了一条椅子腿上,随后他就一言不发地出去了。
大约过了两分钟,房间的门又一次打开,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。
她戴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,一头棕色的长发中规中矩地盘在脑后,白大褂之下是得体的衬衣和西装裙,脚上则是一双跟不算很高的高跟鞋;即便她的穿着和气质都相对保守,但她的面容和身材依然十分惹人注目,初见她的男人通常都会多看她两眼,直到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堪称豪华的钻戒,才会稍稍有所收敛。
“你好,无名氏先生。”进屋后,她毫不拘束地来到封不觉对面的座位坐下,一边翻开手中的档案夹,一边就说道,“我是奎茵医生(Dr.Quinn),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,你肯好好配合的话,就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。”
“你撒谎。”一秒不到,封不觉就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三个字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奎茵医生并没有对觉哥的回应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是很平静地反问道。
“你所谓的‘问几个问题’,说白了就是对我进行初步的精神评估,以便将我进行‘分类’。”封不觉回道,“在你完成了这项工作后,我就会被带到‘你认为我该被带去的地方’,然后一段无限期的‘关押和治疗’便开始了,直到下一次定期的评估为之,我的处境都不会再有什么改变。”
不得不说,觉哥对精神病院的各种流程还是挺熟的……毕竟他有过丰富的切身体验。
“哇噢~”奎茵医生听到这儿,神色微变,“我很意外,从目前的谈话内容来看,你的思路很清晰,措辞也很准确,言谈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暴力倾向。”
“这很奇怪吗?”封不觉试探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