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他们又都因为某种错误,使自己的人生来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。”
“他们……比一般人更惧怕贫穷和失势。”
“对凡人来说,当一个凡人,是生活,但对天神来说,当一个凡人……就是最可怕的刑罚。”
“在这群人心中,对于清贫生活的‘惧怕’,甚至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——至少,在他们真正地直面死亡之前,肯定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所以,他们孤注一掷……”
“所以,他们来到了这里……”
“为了逃离眼前的深渊,他们兴冲冲地奔向了一座独木桥,却自欺欺人般地忽略了……能过桥的只有极少数的人;而剩下的人,全都会从桥上坠落,落入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……”
念及此处,封不觉竟是笑了。
“呵……看着这些人在绝境之中挣扎着、互相撕扯着……逐渐剥离掉身上那层层的伪装,露出光鲜外表下的肮脏本质,或者说……本性,想必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吧。”
他的笑,有自嘲的成分,也有些难以言明的情绪……
恐怕觉哥自己也已意识到了……他之所以能想到这些,正是因为他内心的阴暗面,也在渴求着这场“秀”。
……
晚,七点十分。
或许是为了摆架子,或许是为了给客人们留出事先交流的时间,又或许……单纯是随性而为。
总之,今晚的主角,到这时才姗姗来迟、粉墨登场。
那是一个身着燕尾服,身高一米八左右,留着黑色中发的黄种人男子。
和客人们一样,这位“主办者”也戴着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