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废柴叔的娘化状态,受到冲击太大,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就又吐了。
“你就是印楼兰吧……”废柴叔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语,而是自顾自地讲道,“先前……你和姬轩宗的所言所行,我也都听见了、看见了……行事如此下作,还谈什么改变世界,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适当的牺牲……是不可避免的……”这时,街道另一端的姬轩宗也吐得差不多了,他站起身、朝着几十米外的废柴叔言道,“想要成就大事,就必须心狠手辣、不择手段……待王朝建立,再给那些牺牲者立个……”
“立个碑就可以了吗?”废柴叔转头打断道。
“唔哇——”姬轩宗又是一阵恶吐,心中暗道,“你说就说,干嘛把脸转过来……”
“哼……当然可以!”印楼兰这会儿又缓上气来了,他接道,“这世上向来是成王败寇,败者连为自己辩解的权利都没有,只有胜利者的声音……会流传下去。”
“他们说得对。”封不觉竟也同意了姬印二人的说法,对废柴叔道,“不管我们承认与否,这世道……就是笑贫不笑娼的。在我们的世界不也一样吗……那些用龌龊手段获得成功、或是既得利益的人,非但不会感到羞耻,还会大肆炫耀,并称那些坚守底线的人为傻瓜。反正……总会有更蠢的、或是更无耻的人去给他们洗地。”
“哈!封寮主……”姬轩宗笑道,“你确是个明白人……就是话有点不中听。”
“是啊,我就是太明白了……”封不觉眼神骤冷,回头望了姬轩宗一眼,那眼神……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,“……才愈发地鄙视你们这种人。”他冷冷道,“人……到这世上走一遭,不容易。人生的价值究竟在于得到了多少,还是付出了多少。流芳百世之人、遗臭万年之人……同样青史留名,后人评判他们的依据又是什么?呵……”他笑了,淡然的笑,“有些人,即使没有人给他们立碑,他们也会自己立;而另一些人,就算尸骨无存,也会有与其素不相识的人将其供奉。”他回过头,又看向了印楼兰,“无论你们的出发点是如何伟大、光明、正确,但只要你们走错了路……就永远到不了最初想去的那个终点。”
“也许……你是对的。”姬轩宗沉声道,“但……”
印楼兰接过话头:“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。”
话音落时,二人同时出手。
姬轩宗手扬天书,引动浩然之气。
印楼兰双剑一荡,掀出涛涛剑浪。
两人分别从街道的两端,向着中间的玩家们发动了一次奇袭。
但见两股迥异的能量如庞然的海啸般夹击而来,俨然是避无可避之势。
“来得好!”废柴叔笑叱一声,平地跃起,双手翻覆之间,便朝着那两边各打出了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