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不到。”比利果断地回道,因为他确实办不到,他也不认为谎称能办到就可以解决问题。
封不觉也猜到了会有否定的回答,他提出这样的要求,只是一种谈判的技巧。在这种不太对等的合作关系中,有利的一方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就将价码提到很高,再逐渐降低,以此试探对方的底线。
“为什么?”封不觉问道。
“这把枪是我的能力延伸,离开了我的‘统御’范围,就会消失。”比利回道;“由于我已经在这次轮回中待了很久,我的力量与这个空间的契合度非常高,因此你才能在整个监狱的范围内带着枪到处走。而如果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,将枪带离我身边百米,这件物品就会消失了。”他补充道:“另外,所谓的一击必杀和必中效果,说白了就是我使用空间能力进行的调整,因为我可以非常细致地控制空间里的物质,所以子弹的破坏力,命中率,都在我的控制下。”
“不对啊……那个叫法斯特的,是在监狱大门外把守的吧,虽然是一门之隔,但那也算是外面了。”封不觉说道:“假如我按照你们的原计划行动,在一系列诱导下最终走入第一条走廊,并且对上了那家伙,岂不是拿着把失效的枪……”
比利打断道:“在我们三人中,唯有我的力量上限在法斯特之上。因此你踏出监狱的门也无妨,只要我待在你的附近,照样能赋予这把枪足够的破坏力。另外……所谓的‘门外’,并不是真正的外界,法斯特所在的那个区域,整体都可以被视为‘门’,而时间之主的咒语就是最牢固的那道锁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不过……那枪是你的能力所化,我只是扣了扳机而已,这样真能算是我杀的吗?”封不觉问道。
“重要的不是杀死法斯特的方式、工具或者力量来源,重要的是……‘谁’发动了那次致命的攻击。”比利回道:“黑魔法的使用者,吟唱时是在借用上古魔王之力,元素法术的使用者,则是在借助自然之力……那么,被这些攻击魔法杀掉的人,他们的子嗣应该去找施术者报仇,还是应该去找魔王、或找整个天地报仇?”
“嗯……明白了。”封不觉应道:“总之,由‘我’动手就行是吧……”他抬起头:“而由你们几个自己动手杀死法斯特,就会再度遭遇轮回,而法斯特也会照常在门外复活对吗?”
奥尔登接道:“没错,时间之主下的咒语非常恶毒。如果是‘囚犯’杀掉‘狱卒’,一切就会回归到最初的状态。法斯特会再度出现在门外,而我们的力量会倒退到很低的层次,重新恢复到现在这种状态需要很长一段时日。
在那之前,这个空间完全不受我们控制,我们找不到出去的门,改变不了周围的环境,也无法做出任何迁跃式移动。而且每次轮回后,都会有新的怪物被投进来虐杀我们,在成长起来之前,我们通常都会被杀掉很多次。可悲的是,在监狱里,我们连死都不行,被杀以后还会回到最虚弱的状态并且复活。”
封不觉闻言,转头看看拉比特。
拉比特知道他想问什么,直接说道:“不用朝我看,比利已经说过了,适才他在最后时刻调整了子弹的威力,所以你那枪其实并没有真正地‘杀死’我,当然了……我遁走的形式看上去确实比较狼狈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就算我刚才真的把你打死了,也是无所谓的咯?”封不觉问道。
“怎么可能无所谓!奥尔登不是才说过,我们被杀以后会回到最弱的状态,等待力量恢复到上限又需要很多日子。”拉比特回道。
“对了,你们有没有试过利用SCP-173这类怪物去杀法斯特?”封不觉又道。
“当然试过。”比利回道:“虽然那些怪物全都极其难以控制,而且对处于最强状态的我们也具备相当的威胁,但我们还是成功地引诱过一两只接近监狱的大门。可那些怪物只要一出门口,就会消失,随后会立刻有一只新的怪物被送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