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的尾巴一下炸开,保持一个强烈的力度从一边摆向另一边:“你在侮辱他对你的感情。”
“大病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,他什么都好,就是心性太过于单纯,容易受人蛊惑,被人利用,这一点我从小跟他说到大,人可以善良,但有个度,不能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,可他偏偏就是改不了,天生如此。”
顾长安说,“如果你是真的想他走,以你的身份,只要动点心思准备一番说词,或是演个戏,他就会被你说服,起码短时间内是那样。”
类似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太多了,顾长安数都数不过来,所以每次大病说“长安会保护我的”,他都会严肃的说“谁也不能永远保护谁”,同时也告诉大病,身为顾家人,身不由己,命不由己,目的就是希望哪天他走了,对方能接受现实,并且很快的适应,好好活着。
顾长安玩味的笑:“况且你们不是签了契约吗?你搬出契约,大病不敢不从,所以,不是他非要回来,而是你要跟着他回来。”
月牙的尾巴更加大力的两边摆动。
顾长安的上半身微微前倾:“怎么?被我说对了,恼羞成怒,想给我两爪子?”
月牙浑身的毛跟尾巴都竖了起来,这是遇到强大的存在,受到威胁后摆出的防守信号,随时都会扑上去抓咬。
但她嘴里吐出的话却依旧高高在上:“是又如何?”
顾长安掏耳朵,这强调这架势,跟陆城的高贵且不可一世还真有几分相似,都欠抽,他轻笑着说:“是又如何?那问题可就严重了,你来我的地盘有所图,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,任由你胡来?”
“你的伴侣没有跟你提过生命契约?”月牙淡淡的说,“我与大病共享生命。”
顾长安的眼皮跳了跳,他青着脸站起来,目光阴狠的咒骂:“操,你他妈的……”
月牙突然消失不见。
下一刻,门外响起一串沉稳有力的脚步声,陆城提着烤红薯回来了。
顾长安脸上的阴冷收敛干净:“怎么这么快?”
“运气好,有个老大爷就在附近推着车卖这玩意儿。”陆城把袋子递过去,“拿去吧。”
顾长安接住打开袋子一看:“丑的出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