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跃跃欲试,想较量一番,不过他忍住了,来者不善。
他还怀疑是不是同一个,就见男人转头,做出跟上次一模一样的鬼脸。
陈又吸气,卧槽,真是你!
男人拿出帕子擦手,他擦的仔细,到了什么程度呢,一根一根,一点一点,就是所谓的变态程度。
陈又实在不想看个神经病擦手,于是就把小金塞口袋里,抱着来福离开。
背后响起一个声音,“智障。”
陈又刷地回头,“你他妈的说谁呢?”
男人垂着眉眼,闭口不答,好像那两个字压根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,那副姿态诠释起来就一句话“谁是智障,我就说谁”。
哎哟卧槽,眼睛是浅灰色的就了不起啊,陈又把小黄狗丢地上,“来福,去咬他!”
小黄狗拿两只爪子抓着陈又,冲男人所站的位置汪汪汪,他不敢上去,只能做到这个份上,真的尽力了。
陈又,“……你个怂货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小蛇,轻放到草地上,“小金,你去。”
小蛇在草地上爬啊爬的,翻过一块小石头,又翻过一片枯树枝,陈又看它还在爬,得,回来吧,哥怕你这小身板,千辛万苦的爬到神经病脚边,对方一抬脚,直接把你踩成标本。
陈又想着回去看厉严,不跟这陌生人废话,就带着来福小金走了。
男人终于停止擦动,他捏了捏白玉般的手,自言自语的说,“这次再不成功,我的奖金就会泡汤,还会被降职。”
“降职倒是还好,我可以花上些时间搞业绩,再升回去。”
男人轻叹,“没有奖金对我来说,生不如死。”
陈又打了个喷嚏,大夏天的,还打哆嗦,他加快脚步,一个没注意,就被脚下的绊倒了,眼看就要吃土,后面伸过来一只手,把他给捞住了。
这方圆十里,除了他,就神经病了,还不如吃土呢。
男人像是能读懂陈又的心思,他的手一松,陈又摔倒在地,脸朝下,嘴巴跟牙齿都磕到了泥土,还混着一些青草。
维持着吃土的狗爬姿势呆愣好半天,陈又臭着脸从地上爬起来,呸呸几下,妈的,一碰到这神经病,就没好事。
他觉得奇怪,对方不是在湖边擦手吗?怎么突然到他后面的?
陈又往后看,神经病的腿是很长,但也没有厉严的长,搞不懂是怎么做到的,难不成是草仙子的化身?
小黄狗在危急关头背着小蛇从陈又怀里跳下来,稳稳落地,兄弟俩毫发无损。
陈又要走,男人走到他面前,欲言又止,“在下姓司。”
司?陈又莫名的想起这个姓的谐音4,行了,我知道了,就这样吧,再见啊,不对,不再见,拜拜。
男人立在原地,并未追上去,“你听歌了吗?”
陈又的身形一顿,似乎才意识到,口口声声说这男的是个神经病,自己竟然还把对方的话当回事,狂听那首《去年冬天的那场烟火》,还入了魔。
走两步,陈又回头,他一脸卧槽,人没了。
“来福,小金,你们帮我看看,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?”
小黄狗跟小蛇被陈又掉了个头,对准身后空旷的草地,前者没反应,后者也是,那就不是他的眼睛出问题,人真的消失了。
陈又四处瞧瞧,还在湖边站了一会儿,生怕对方失足掉进去,显然是自己多想了,他往回走,搞屁啊,神出鬼没的,就为了问他有没有听那首歌?
不对,还骂他是智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