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的众多男同胞们感到可惜,没看够。
女同胞们是担心,问题挺多的,走路不会重心不稳吗?跑不起来吧,睡觉翻身一定很吃力。
陈又跳下车,发现任舞在他后面,他眼神询问。
任舞说,“不请我上去喝杯茶?”
陈又迷之表情,逗我。
任舞哈哈大笑,“逗你的,我跟你下来,是不喜欢车里的氛围。”
陈又心说,我还以为你心比天大,无所谓呢,他拿出皮夹,给任舞二百,“这地儿好打车。”
任舞接过钱,“谢谢你,进组的时候还你。”
望着少年穿过马路,往小区里走去,任舞把钱拿到鼻子那里嗅嗅,她闭上眼睛,将一张一百的放平在手心里,另一只手从下往上的摸过,无声的笑了笑。
陈卫东在客厅读报纸,练练脑子,怕自己哪天又不能说话了,遭罪,他刚读完一篇报道,儿子就回来了。
陈又进门就检查,看老爸有没有背着他吃了什么不能吃的,确定没有后,他咧嘴笑,给奖励,“今天表现不错,过会儿给你做个肉末鸡蛋羹。”
陈卫东唉声叹气,“爸能管好自己,你就别天天学校家里两头跑了,累。”
陈又说没事儿,他去烧开水,回来给老爸捏胳膊腿,顺便把事说了,这部戏跟公益广告不同,不是同志题材,即便是拍完了播出,烂的要死,街坊四邻顶多就觉得xxx家的儿子不适合拍戏,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。
陈卫东的腿麻,脚往下沉,他看着给自己揉一揉捏一捏脚的儿子,“当年你报考电影学院的时候,爸就知道,你是吃那碗饭的,早晚会走回那条路上去。”
陈又不信,“真的假的啊?那时候你就知道?”
陈卫东一张老脸挂不住,吹牛逼的功夫退化,被儿子甩后面一大截,赶不上了,“爸想说的是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但是不要冷落了人女孩子,就算没时间,微信电话必须不能断。“陈又咳一声,“知道的。”
昨晚还炮了呢。
现在他就像是在跟厉严搞地下情,庞一龙他们以为他晚上回来了,老爸以为他在宿舍,什么时候两方人马一交流,那完了,他很难找借口圆过去。
要不然,让厉严办成女人,暂时在老爸这边蒙混过去?陈又搓搓鸡皮疙瘩,好恐怖,别吓自己了。
况且,谁见过有身高将近一米九,体格健壮,手掌宽大,手指骨节分明,有胡渣,站着撒尿的女同学?
陈又叹口气,给老爸按捏了几遍,就去打扫卫生,把垃圾都倒了,给老妈的相框擦擦灰尘,“妈,你说我要怎么办呢?不如你托梦告诉我吧。”
相框上是黑白照,女人眉目英气,眼尾上翘,眼角有颗痣,生的很是好看。
陈又抿抿嘴,“妈,说真的,你晚生几十年,往大街上那么一站,肯定会被星探发现,大红大紫,戏多到接不完,成为一代人心目中不灭的神话。”
他把抹布摊在垃圾篓里抖抖,继续擦灰,“我吧,其实对娱乐圈的升级并没有多大兴趣,是那个剧本太吸引我了,写的很好,我看哭了。”
确切来说,是哭的不能自已,做梦还梦到了剧本里的情节,是最后一个镜头。
执行死刑的时候,学长被绑在床上,接受注射,转眼就停止挣扎,陷入永远的沉睡。
那段文字自动变成画面,在陈又的脑海里播放,反复不止,所以他做梦了,梦醒以后,更加坚定的要把这部戏拍好。
在家里待到傍晚,陈又离家回学校,他不放心的叮嘱老爸。
躺在床上的陈卫东一边说啰嗦,一边红了眼睛,儿子没长歪,很懂事。
陈又在小区对面的公交站台那里看到一人,他没看到脸,先认出那双大红色高跟鞋了,可不就是今天第三次碰到的女人,任舞。
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离开。
陈又走过去,半蹲着问情况,“任舞?”
坐在长椅上的任舞抬起头,她的脸色不太好,偏白,嘴唇也是,“陈又,是你啊,我总算见到一个熟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