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卫东刚好看到儿子的耳朵,脖子,一片片的红痕,都抓出血迹了,“那你干嘛穿长袖捂着啊?热了更痒,快把衣服脱了。”
陈又还趴着,脱个鸟啊,胳膊腿上就没一处完好的皮肤,我怕大晚上的,把您老人家吓到,“睡觉脱,你在,我不好意思。”
陈卫东,“……”
夏天是蚊子猖狂的季节,他深有体会,跳个舞都能被咬好些个地方,没法避免。
“爸,我找到了一份工作。”陈又戳出一个游戏,在背景音乐里说,“晚上跟朋友打过电话了,明天去上班。”
陈卫东整理书桌的动作一停,“什么工作?”
陈又说,“打杂的,什么都干。”
陈卫东的眉头拧了拧,说作为一个男人,是要成熟起来,还说大三要实习了,最后搬出先成家后立业的家规,说谈恋爱不能落下,这才是要紧事。
陈又心说,我就是为了这要紧事才去的。
问了明天几点走,在不在本市,陈卫东叮嘱道,“药按时吃,不能今天吃,明天不吃,你刚去,不要跟同事起冲突,谦虚点,也不要咋咋呼呼的,脚踏实地的干,要是受了委屈,你就回来,爸养你。”
到底还是担心儿子的抑郁症,怕被欺负,也怕儿子因为什么人和事,加重了病情。
陈又嗯嗯,还没出柜呢,心里就已经有了罪恶感怎么办,撒谎真的很难,成功不成功,都不好受,他揪着眉毛抓抓头发,老妈不在,不然还能给老爸开导开导。
再等等吧,等他毕业。
第二天,陈又提着个行李箱出发,去了厉严那儿,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恋爱,第一次同居。
他不需要烧饭买菜,也不需要拖地洗衣,只要逗逗小黄狗,逗逗小黄狗的主人,说轻松,也不轻松。
因为小黄狗的主人位高权重,白天优雅禁欲,夜里是个失去理智的变态。
变态到什么程度呢,就是只要陈又走出房间一步,厉严就会癫狂,发怒,把他拖拽回去掐他脖子,问他为什么要跑。
陈又欲哭无泪,说他没跑,就是下楼拿点吃的。
厉严听不见,嘴里喃喃着说再跑就把你关起来,手上的动作一下没停,把陈又绑在床上,完全的禁制。
到这一步,厉严会笑,笑的很开心。
陈又手脚大张着被搞,每当一缕白光出现,他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,随后就会大力挣扎着双手,想去拥抱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。
虽然炮的过程比较血腥,但还是能从中获得一种莫名的满足感,只不过,厉严多次问陈又,常钦是谁,陈又是懵逼的,他都没听过那个名字,哪知道是谁啊。
陈又说不知道,就被往死里搞。
一周过去,陈又习惯了厉严搞完事情后不走,在自己的家里住着,一住就是一夜,到天亮才离开,离开时,还会露出不舍的神情,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孩,对光的渴求。
胡为跟林傅行过来的时候,赶上下雨天,湿答答的。
他们一进大厅,就看到少年和一只小黄狗在沙发上玩耍,少年的t恤卷起来几分,露出一截白皙的腰,上面有几块极深的印记,宣示着占有权。
“汪汪。”
小黄狗从陈又怀里冒出头,还没两个月大呢,就装模作样的发出警告,也不知道能吓到谁。
林傅行把伞搁门外,调侃着笑,“小东西,你嚷什么呢,几天不见,连我都不认识了?上回还是我给你打的针喂的药。”
胡为在后头说,“我给买的狗粮。”
俩人利用休息日大老远的跑来,一是真有事,二来,也顺便看看厉严跟少年的相处情况,鬼知道在得知他们同居的消息时,受到了多大的惊吓。
林傅行跟厉严上楼谈事,胡为在大厅找陈又说话,说有个剧本很适合他,问他要不要接。
陈又把小黄狗放在腿上,一下一下摸毛,跟个贵妇似的,“什么剧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