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天喃喃自语,“没了,什么都没了。”
可他还是不想死。
为什么会这样,程明天无数次的问自己,他知道答案,就是不想去承认,这是自食其果餐厅里,陈又收回视线,继续吃牛排。
常钦什么都没点,就喝白开水。
陈又边吃边说,“你相信世上有报应吗?”
常钦说,“不信。”
陈又差点呛到,“为什么?”
常钦放下杯子,后仰着靠在椅背上,双手的指缝交叉,他沉默几瞬息。
“不为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这回答,相当任性,陈又无话可说。
俩人没回m市,就在这边的某个酒店订了个房间。
外面比不上家里,不卫生,他们也没泡澡,就简单的冲洗了一下。
陈又说要给常钦吹头发,“坐下。”
用的是训小狗的口吻。
常钦坐椅子上,“真不用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陈又已经按了吹风机的开关,“平时都是你给我弄,我也想对你好。”
常钦的眼皮猝然一撩。
陈又学着男人,揉揉他的头发,“要乖,嗯?”
常钦的面色漆黑。
吹头发是个不用脑的活,陈又几分钟就把事情搞完了。
他把男人的短发抓起来,“晚上我看到程明天了,听说家里挺惨的,是你干的吧?。”
常钦淡淡的说,“我就是一开餐厅的,没那能耐。”
陈又说,“真谦虚。”
常钦笑了笑,“还好。”
陈又无语,他给他家不要脸的男人按着头皮,以前没少给老爸这么按,非常熟练。
老爸每次都说,女儿是小棉袄,儿子是军大衣,更厚实,更暖和。
陈又乐的不行,说老爸是想要女儿要不着。
从回忆里出来,陈又酝酿酝酿情绪,“那次我差点出事,是程明天做的,我已经猜到了。”
常钦阖着眼皮,不否认,也不承认。
“我想不通,程明天怎么进来的啊,还有那几个人,他们难不成能变小?”陈又嘀咕,“你不奇怪吗?”
常钦说,“想不通就不要想,你本来就笨,别再傻了。”
陈又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