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醉了的人,给不出回应。
温文的眉头打结,他按按太阳穴,喃喃道,“一个女人,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喝酒,还喝这么多……”
第二天,程明星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,她看看凌乱的床被,一地的衣服,头痛欲裂。
昨晚的片段都在脑子里塞着,杂乱无章,她怀疑自己跟温文在一起的时候,喊了常钦的名字,还不止一次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有被迫,就是你情我愿,真摊开来说,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。
程明星坐在床头,对着白色的被子发呆,鼻子下面出现两条血痕都浑然不觉,她看见的时候,被子上已经多了几朵血红的花朵。
呆滞一瞬,程明星匆忙起身,往卫生间冲,地上落了一串红点。
温文只是下楼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早餐,他开门进来,房里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。
被子上的血红色落入眼底,温文吓了一跳,这就拿出手机,拨了那个可以背出来的号码,那头提示已关机。
温文把早餐放到桌上,他扯扯衣领,有些莫名的焦躁。
昨晚的事,他想跟那个女人谈谈,内容都想好了,他会表白,将自己真实的心意告诉对方,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,交往着看看。
对于那个叫做常钦的人,他不会去追根问底。
谁知道人走了,还是在发生了事情之后,温文摸不清女人醒来以后,是什么反应,对他又是什么态度。
他苦笑,“是厌恶吧。”
比起这个,温文更担心女人的身体,不但被子上有血,地上也有,他皱皱眉头,还是给老师打了个电话,试探着问了问,可惜一无所获。
程明星回了自己订的酒店,睡了一天才去酒吧那里取车,开回m市,她的公寓是租的,离餐厅近,现在她的生活因为一份检查报告天翻地覆。
钱财跟健康放在一起,简直可笑。
晚上,程明星的手机才开机,她还没去看短信,家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“你怎么回事啊,手机一直关机,妈一天什么事都没干,尽给你打电话了!”
程妈妈命令道,“明星,不管你这会儿在哪儿,在做什么,都给我回家!”
程明星刚洗完澡,头发还是湿的,“怎么了?”
程妈妈说,“你二叔家里出大事了,赶紧的,电话里说不清,回来再细说。”
把手机丢到床上,程明星去拿吹风机吹头发,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,镜子里的女人也在看她,不到三十岁,脸上并没有出现衰老的迹象。
半响,她们都笑了。
程明星的家离公寓有一段路,她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,一天没怎么吃东西,胃里往上冒着酸水。
一进门,程明星就被妈妈拉到房里,给她说了二叔家的事,她听着,只觉得世事无常。
二叔家是,她也是。
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大堆,程妈妈说到重点了,“明星,我跟你爸商量过了,虽然我们跟你二叔家走的近,有个什么事,搭把手也是应该的,但是,也要看是什么事,你二叔家如今破产,房子都要被没收了,欠下那么大一笔债务,我们是有心无力,只能替他们着急。”
“总之你记住了,能帮的就帮,帮不到的,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说到底,就是自扫门前雪,不管他人瓦上霜。
程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本事不小,在餐厅当经理,没谈过对象,这些年独自过,攒下来了不少钱,有房有车,她担心程明天一家找上女儿,想刮走些东西,所以就火急火燎的把人叫回来,提前打声招呼,怕女儿会出于可怜,同情那家人,把自己的家当都拿出去。
对程妈妈来说,要是那么做,是万万不行的,她觉得,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,影响到自家。
程明星说知道了,“妈,没别的事,我就回去了。”
程妈妈拉她的手,“这么晚了,还回去干什么,就在家里睡,明天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