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绷紧神经,“你说。”
系统说,“祷告吧。”
陈又气道,“滚滚滚,你特么的连金毛都不是了,你就是个涂了层金漆的鸟毛,假的,都是假的!”
他弯下腰背,摸摸男人的脸,哎。
这在白旭眼里,就跟哀悼似的,这人不还活着么,只是没醒而已啊,他咳一声,没人搭理,完了他又刻一声,还是没人搭理。
在对方咳了四次后,陈又扭头,肯搭理了,“白医生,你的嗓子要是不舒服,就去挂个号瞧瞧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白旭欲言又止,“陈医生听说过人格分裂吗?”
陈又的眼皮一跳,说没有就太假了,还是说有吧,于是他点点头,“我在电影里头看过。”
白旭还是选择把自己的大胆猜测说了出来,“我怀疑阎书这次昏迷,是跟他的人格有关。”
陈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“什么人格?”
“根据目前的研究,一个人最多可以有四十多种人格,他们会在不同场合出现,容不下彼此,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跟本体人格联系。”
白旭说,“所谓的联系,并非是友善的联系,陈医生,你懂的意思吗?”
我不但没有金手指,现在连金毛都没有了,必须不懂啊,我要是懂了,那我就能上天了,陈又装作似懂非懂,“就是说,人格多会搞事情。”
白旭的面部微抽,“差不多。”
陈又问道,“这跟阎书有什么关系?”
白旭说的很保守,“阎书可能存在双重人格。”
陈又继续装,他在短时间飙升演技,震惊的张张嘴吧,发不出一个声音。
白旭宽慰道,“还没有确诊。”
陈又咽口水,不用确诊的,我知道的比你多,不止两个,阎书有好多个面,我已经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了,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送我上天看星星看月亮,还在临走前亲切地为我刻上百家姓,让我多读书,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
白旭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青年,他的记性很好,清楚的记得当时阎书以“我一个朋友”的方式说的那些事,包括会因为一个特定的人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。
那个特定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青年。
他才是一切的根源,也许没有他,阎书身上的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麻烦的是,人不是一个数字,一点标记,不可能轻易就抹掉。
待了几分钟,白旭的手机就响了,他出去接电话,没再怀来,八成是有急事。
陈又把门关上,趴在床边,对着男人的耳朵吹口气,“你醒不醒,不醒我要打屁屁了啊。”
他伸手去挠男人的下巴,嘴里嘀嘀咕咕,“我管你有多少个面,我哪个面都喜欢,真的,我海纳百川,一点问题都没有,所以啊,你跟你的那些小伙伴好好商量商量,跟我一起愉快的玩耍啊。”
“每一个都是你,没必要跟自己计较的。”
陈又凑过去,对着男人抿在一起的唇吧唧吧唧,“你要睡多久啊,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哎,如果你今天不醒过来,我会很生气的,阎书,我真的会很生气,不是跟你闹着玩的。”
说着说着,陈又的鼻子就发酸了,“我跟你说,你总是让我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,要是真有前生,我一定认识你。”
外面响起敲门声,他赶紧收收情绪,站起来走到一边。
护士进来给阎书挂了输液瓶,女孩子到底是心软,看到青年通红的眼睛和鼻子,就忍不住想哭了,“陈医生,你别太担心了,阎主任那么好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陈又嗯嗯,把护士目送走,他继续趴着亲男人。
不是说爱的力量是很伟大的么,那他就让对方多感受感受,没准一接收,就醒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