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把中性笔的笔头在本子上戳戳,“你还能有我忙?我忙的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是英语单词,文言文,还有那个公式。”
系统说要去忙了。
陈又赶紧说,“别走啊,我叫你一次好难的,你跟我说说,我的任务进度多少了?”
系统说,“2.22.。”
陈又无语,一个暑假过去,才拿了0.22,“那什么,我的日记本,盛擎有没有看啊?”
系统,“什么日记本?”
陈又白眼一翻,“哟呵,我没失忆,你倒是失忆了啊,就是那个蓝皮的,有关我生活录的日记本。”
系统说,“没看吧。”
陈又,“答应我,以后说什么都不要带吧,我对这个字有生理性的恐惧感。”
系统,“祷告吧。”
“……”
陈又的笔在本子上戳了个小窟窿。
“那个光景还好吗?”
这段时间都没见着,只能从其他同学的口中听到一点新闻,比如XX高中的两个天才好有个性,一个是冰山,一个是天使,获得一大波迷妹的追捧,再比如是谁谁谁为了得到冰山的关注,在学校拿着大喇叭告白,谁谁谁跟天使成为前后桌,放学回家的路上就被其他女生打了。
系统说,“目标给你定的是他的母校,光景的志愿也是那个,你加油吧。”
陈又面色古怪,之前系统一直管盛擎叫“你粑粑”,现在改成目标了,他应该很惊讶的,也接受不来,但是莫名其妙的,很适应。
好像最早以前,系统都是这么称呼的。
陈又的记忆力又不行了,似乎有重重叠叠的幻影在里面穿梭,他错过这个,又露了那个,能拾起来的记忆碎片只有现实世界的十几年,和这个世界的几个月。
周末下午四点多,盛擎给陈又打电话,说车在楼下等,叫他穿好衣服下来。
陈又有了手机以后,里面就一个号码,这是男人第一次给他打电话,感觉不是好事。
到了目的地,是郊外。
陈又看到空地上的十几个人,就不想下车了。
十几个西装男站在盛擎的两侧,地上有两个人,一个死了,一个没死,两人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红褐色。
陈又收回视线,眼皮跳的厉害,胃里也不舒服。
司机不是伯伯,是个冷面青年,他站在车门边,说先生在等。
陈又扒着座椅的皮革,脑子快速运转,可能是转太快了,不小心把智障陈甩了出去,“你去跟我爸说我脚疼,不能走路了。”
换做别人,能憋不住的笑出声,这个司机不同,他保持冷面外形没有崩坏,声音很冷,也就比盛擎高五六度,“夏少爷,您这是让属下难做。”
“如果您不下来,属下只好得罪了。”
陈又瞅他一眼,又瞅一眼,哼道,“你没有伯伯可爱。”
司机,“……”
知道不能连累无辜的人,陈又慢吞吞的把屁股挪到边沿,很不情愿的抓着车门下去。
见少年过来,盛擎抬眼,离他最近的西装男将手里的黑枪递过去。
当那把枪被递到陈又眼前时,他整个后背都凉了,卧槽不会吧,我是会打枪,枪龄也有好些年了,但不是这种一打,就能要人命的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