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鼻涕眼泪擦擦,就该算算账了。
陈又呵呵,可以啊,拿我当不在场的证人,会利用我了啊。
你知不知道,你让我给你把后背划花的时候,我直接吓哭了好么?
当时陈又抓着尖锐的石头,整个全程头皮发麻,手发抖。
那几分钟绝对是他会带回去的噩梦。
“你那晚去哪儿了,为什么带着伤回来?”
没有躲开目光,何思阳看着陈又,“我不能死。”
陈又心说,我也是那么觉得,并且诚心的祈祷着,“你还没有告诉我。”
“周家不会放过我的。”何思阳摩挲着男人的手,放在嘴边一下一下的啃着,“我要有防备,肖飞,我想活着,我想跟你有未来。”
那晚他得到想要的,本来可以全身而退,没料到会在最后离开的时候遭到偷袭。
他可以确定,偷袭他的那个人,是楚天。
对方眼看计谋失败,而没有立即站出来,恐怕一是不想把自己给搅和进去,二是……
他看了眼男人。
陈又一脸卧槽,所以呢?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答案啊何同学,你这答非所问的水平杠杠的!
“你不是肖飞。”
耳边突然有个声音,陈又脸上的表情僵了僵,他笑起来,“不是肖飞,那你说我是谁?”
何思阳盯着男人,“我不知道。”
陈又悬起来的那颗心又掉回去,还好还好。
何思阳哑声问,“你会告诉我吗?”
陈又在心里点头,会啊,我会告诉你的,在我离开的时候。
男人沉默着,何思阳的情绪失控,用力咬在他的手背上,“你不会离开我吧?”
陈又疼的眼泪汪汪,脱口而出,“我会。”
何思阳勾起带血的唇角,“你说什么?”
陈又挤出笑容,“哥没说什么啊,你听错了。”
何思阳在男人的伤口上又重重地啃了一下,皮肉嵌在齿间,满口温热的鲜血,他却终于得到一丝安心。
我可以不逼问你的身份,来路,只求你别离开我,否则,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十五那天早上,D区有几辆车从高高的铁网里开了出去。
在这里生活,有一样东西的痛苦程度远在温饱和自由之上,那就是欲望。
如果长期得不到缓解,会引起难以控制的局面。
有时候狱方会偷偷摸摸的带人进来,给犯人进行有偿服务,各取所需。
每年的上半年和下半年各有两次机会,教导员会带一些情节较轻的,表现好的出去,他们。
这次陈又跟何思阳在其中,楚天竟然也在,听说区长跟王监还为他们吵了一架。
却不清楚其中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