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警边走边抖鸡皮疙瘩,生怕被陈又压墙上。
总算走了。
陈又打了个哈欠,走到铁护栏那儿,“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,还能不能拼凑到一起。”
不多时,隔壁的几十人出来了,个个面色蜡黄,黑眼圈很重,走路的时候脚步发软,浑身无力。
挺像是一夜纵欲过度,玩狠了。
其他房的一看,顿时咬牙切齿,羡慕嫉妒。
17号儿房里的汉子们心里苦,脑子里全是小老鼠的皮,肉,筋,肝脏,眼睛,爪子……
怎么办,好想换房啊。
妈逼的,他们准备了好多精彩的节目,以为能嗨到天亮的,结果却吐成死狗了。
都这样了,他们还不能说出去。
要是让区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们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鬼吓哭了,那多丟脸啊。
不能说,死也不说!
陈又让几个人出去制造混乱,他溜进17号房,在水池边找到少年。
活的,好的。
陈又不敢置信,他跑过去,脱口而出,“你没事儿啊!”
少年在刷牙。
陈又难以置信,这么个人畜无害的,竟然能在几十条狼狗的利齿下完好无损。
厉害了我的弟弟。
陈又看着少年,对方吐出牙膏沫子,完成程序一样摆好牙刷漱口杯子,开始洗脸。
跟他同龄,身上的气息却死气沉沉的,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希望,阳光和热血,更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。
少年洗完脸就走。
陈又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,“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。”不对,是性趣。
少年缓缓抬起眼皮。
陈又看到一双眼睛,说不出来什么样,苍凉,又死寂,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。
这小子用最大的恶意去想身边的所有人,他谁也不信。
麻烦了。
陈又皱眉,得费心在他隔绝外界的城墙上打个洞钻进去,和他做好朋友。
“我叫肖飞,住在16号房,你听说过我吗?”
陈又把脑袋送到少年的眼皮底下,“他们都叫我飞哥,你也可以这么叫我。”
“如果你想跟大家不同,叫我小飞飞也行。”
他都这么二逼了,少年还是无动于衷,不会笑了一样。
目标很难搞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