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雨势小了,嘀嗒嘀嗒的响着,像两个相互取暖的陌生男女,粗鲁而野蛮的激情过去了,变的温情起来,一时半会停不了。
秦封一直在看书,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眼睛干涩,有了疲意时,发现旁边的人还睁着双眼睛,在瞪天花板。
“为什么不睡?”
陈又眨眨眼,“二爷不睡,我就不睡。”其实已经困的快成智障了。
他不着痕迹的咬舌头提神,“我会陪着二爷。”
秦封说,“张嘴。”
陈又抿紧嘴巴,“不。”
下巴被捏住,他在那股可怕的力道之下被迫张开嘴巴,舌头上的一点猩红暴露出来。
秦封神色淡淡,不见任何情绪。
陈又知道,这个老男人多数时候越温和,就越危险,他笑了,你就要哭了。
他如果笑出声,那完了,你至少得缺条胳膊。
而他没有表情的时候,心情反而很好。
现在就是。
陈又伸出舌头,扫过下嘴唇,他以自己纯良的人格发誓,真的只是嘴干。
秦封的眸色一暗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陈又抬头,装傻充愣,“二爷是问哪件事?”
秦封突然就不想听答案了,他扣住青年消瘦的肩膀,将人翻过去。
脸蒙进枕头里,陈又,“……”
秦封一手按着面前瘦白的背脊,一手将青年的黑发往后拽,那些发丝穿过他的指间,出乎意料的柔软。
陈又正在动着鼻子吸气呼气,发觉头上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他愣住了。
两个多小时后,陈又死狗样趴着。
身上湿湿的,温温的,他撑撑眼皮,往后扭头,老男人在给他擦身体,一脸阴沉,还有费解。
“444,一小时后叫醒我。”
说完就昏死过去。
一小时后,陈又被脑子里的叮叮声弄醒,他艰难的翻身,脸贴上老男人的后背,手臂环住,哄孩子似的拍拍。
秦封的背部僵硬。
心机boy陈又上线了。
童年目睹父母惨死,又在中学时期目睹恋人病逝,从而封闭自己,内心变的孤独,扭曲,冷血,排斥情感的同时,也在渴望着。
陈又迷迷糊糊的嘟囔,“别怕啊,有哥呢,哥来拯救你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,管家照例来敲门,送上当天的报纸。
秦封有在卫生间看报纸的习惯。
门从里面打开了,管家把报纸递过去,“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