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轻笑出声,野性的眼神从方军那张蒙了一层冰霜的脸上移开,迎上对他露出期许表情的少年,“石枫,好自为之。”
他不会为了顾及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有所遮掩,向来都是怎么想怎么说。
有些事不可能,那就绝不可能。
石枫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,看着何文的目光冷了下去,眼底流露出疯狂的执念,他一字一顿的从牙缝挤出一句冰冷的话语,“我绝不会放手。”
这是何文跟石枫最不愉快的一次沟通,他们都没有想过再见面是几年后,那时候何文还是当年的何文,而石枫再也回不去了。
病房的门在石枫大力的关上之后,玻璃窗都轻微的震动了一下。
简明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何文的屁股,用力捏了几下,“以后别再四处勾引别人了。”
“我勾引你了吗?”嘴边扯起一点恶意的笑,何文猛地钳制试图从他裤子那里探进去的手。
“没有。”对于他的狂妄和侵略性的眼神,简明低低一笑,口气里全是轻快和笑意,“是我自己犯贱。”半点没有说这句话的羞耻,他对自己目前的改变很享受,因为他这段时间活的比以前二十多年都要快乐。
何文额头青筋暴跳,他发现这个男人最近越来越会耍无赖了,一次比一次熟练。
他现在极度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放弃治疗了。
“方军,照顾好他。”
简明这句话显然有点多余,但他觉得还是又说的必要,于是他强调了一声,“你死了也就一条命,他死了,搭上的会是四条命。”
“还不走?”方军冷冷的说。
凑过去在何文唇上碰了一下,手掌按着他的后脑勺,紧密无缝隙的紧贴,“告别吻。”
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,简明暗骂了一句,面上倒是很优雅,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出去。
“能做吗?”在简明走后,方军咬着何文的手指,来回舔舐,他突然询问。
何文充满邪气的视线看了他一眼,隔着被子,肆虐的在他下半身扫视,“硬了?”
“嗯。”方军垂下眼帘,声音有点小,没有之前的冷厉,在何文说完一句调情的话语以后,他耳朵上的淡淡红晕直接蔓延到脖子上。
“你躺平,我坐上去。”何文黯哑的声音里饱含了太多东西。
方军配合的躺好,得亏受伤的是耳朵不是后背。
“不够湿,你用嘴舔几下。”何文躺在方军上面,非常正确的69式,他把隐秘处暴露在方军面前。
方军用手掰开,对着淡色的区域亲吻,舌尖熟练的扫动,下一刻他攸地闷哼了一声,叫嚣的欲望被温暖湿润的触感包裹,他闭了闭眼,竭力克制体内的灼人温度,耐心的用嘴和手指给何文开拓。
过了一会后,何文在察觉到口中的东西隐约有一丝抖动,想要缴械,他用手捏住饱满的顶端阻止,然后对准位置坐下去。
方军身体一颤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声音哑了,“你别乱动,我来。”他担心何文左肩那里的伤口会被牵动,所以每一次进出都很小心,脸上隐忍的汗水越发多了,粗重的喘息声里有着难掩的湿意。
何文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要做就用点力,大不了流点血。”
放肆灼热的视线让方军呼吸一顿,他扶着何文的腰,下半身开始大力的撞着,一次次往上顶。
两人在病床上做了一次,何文肩上的绷带红了一片,他抿着嘴靠在床头喘息,想要抽根烟的举动被方军一个眼神制住了。
最后只能把烟叼在嘴里,过过干瘾。
没一会就有医生跟护士进来,看到何文肩部的伤口裂开,医生看了眼病房垃圾桶里的卫生纸,动了动鼻子,意味深长的说,“何先生,为了早日痊愈,最好禁止剧烈运动。”
何文从鼻腔发出一个懒懒的声音,已经回到自己床上的方军耳朵还有点红,尤其在医生跟护士一同看过来的暧昧眼神时。
晚上的时候何文去了一趟四楼,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里有个蘑菇头在走来走去,嘴里还不停念叨,一会呵呵直笑,一会又咬唇发出哀怨的声音,在阴气很重的医院,这要是不认识的人看到,估计第一反应就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。
“这么晚了,不回去,打算在这里招鬼吗?”何文懒洋洋的笑声随着脚步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