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没关系。
忘记了不就方便这人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占他便宜吗。
余今翻了个白眼, 把药吃了,不想理他。
荣荀关了灯,将他拢在怀里:“但我还是想你能好起来。”
余今一顿,心里才起一点涟漪, 就被荣荀砸了气氛:“因为想和你做到天亮。”
余今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微微一笑:“滚蛋。”
荣荀低笑了声, 亲了亲他的发梢:“晚安。”
他柔声道:“明天见,小金鱼。”
余今转了个身,面对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:“晚安。”
他觉得他明天一定会记得。
虽然这个念头起来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,但这次——
一定一定。
.
余今不知道, 荣荀又没能睡着。
其实荣荀的睡眠是真的有点差。
那种差是来源于长久以来的习惯。
他上了大学后,第一次向他的生父展露出一点锋芒, 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,就把他那位胆小的父亲吓得列了无数个让他“意外身亡”的方案。
因为他怕荣荀实在是太过优秀, 优秀到会让人动让他提前“退休”的念头。
毕竟当年他也是这样上位的。
荣荀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, 习惯浅眠,加上他自己又心思重。
心思重的人的确很难睡好。
所以在第二天余今醒来时, 荣荀就感觉到了。
他察觉到怀里的人稍动后,不自觉地收紧了点手臂。
然后又听见怀里传来一声低笑。
因为昨天过于放纵, 余今的嗓子都哑了, 又正好刚睡醒。
原本清亮偏冷的声线瞬间像是被带着暧色的薄纱蒙过一层。
飘进荣荀心里时, 要将荣荀的心连根偷走——或者说其实早就偷掉了。
“荣荀。”
余今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:“我记得你。”
“我记得所有的一切。”
他没有重置。
余今还想要说什么, 剩下的话就全部都被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