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

但他没有说,只是回:“怎么这么问?”

朱征:“如果是的话,那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。”

“南界荣荀,他是荣家现在的家主。”

完全不懂的余今又茫然了。

朱征挠挠头,努力和他解释:“就是荣家在以前,是那什么势力,后来因为打击这些,才转了‘公司’,但是私底下还是有那些……不过荣荀上位后联合了警察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的,现在荣家估计是全南界最白的公司了。”

他顿了顿:“你也知道…哦你不记得了,我姑丈是警察,所以我知道这些比较多。”

余今点点头:“那不挺好的吗?”

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,很符合荣先生的人设啊。

朱征被他噎了一下,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,但想起余今刚刚和荣荀短短数语间所展现出来的亲昵,那些话到底没法说出口。

……他能够感觉到余今的一颗心完全偏向荣荀。

朱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余今礼貌地问了句:“说起来,这里是住院部,你们生病了?”

蔡书竟:“是我爸,要做个手术,南界这家脑科医院很有名气,所以我和我哥特意带他过来。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余今十分客气而又诚恳地送了几句祝福的话,听着就很像医生说出来的。

三个人又交换了电话号码后,余今便拎着包和他们说了拜拜。

分别了会儿后,朱征撞了下蔡书竟的肩膀:“你为什么说不可能是那个学长?”

蔡书竟:“我也是听和余今同校的朋友说的,那个学长在当年的绑架案里,已经被宣告死亡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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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今回了病房后,没急着收拾东西,只是望着自己好几天没见的房间,嗅着里头淡淡的消毒水味,看着摆在床头的药和防止停电跳闸的电池式小夜灯,有些恍惚。

他没有追问朱征和蔡书竟,并不是觉得荣荀不会是他那位让他抓心挠肺想要回忆起来的玩伴。

而是因为他的本子上写了那样一句话——“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?”

荣荀说他们从前没见过。

如果他真的是那位许姓学长,他为什么会更名改姓?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?

这里头肯定是一道很深的伤疤。

恰好余今,不想去揭荣荀的伤口。

从前怎么样他并不在意,荣荀是不是那个人他也无所谓。

他只看现在和未来。

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。

他不记得,也暂时无法回忆。

那现在好好的喜欢荣荀就好了。

余今胸腔里横冲直撞地冲动情绪一点点消散,他刚刚差点就拽住荣荀,不顾一切地去问了。

他不知道荣荀会不会告诉他,他只知道如果他问了,大概就戳中荣荀最痛的地方了。

毕竟蔡书竟一直在强调不可能,荣荀自己本人也闭口不谈,那就代表从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逆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