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你被囚禁这么多年,但私底下也没少让罗铭给你好处吧。”
简亚睁大眼,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。
在外人看来,他就是个被囚禁的小可怜,实际上他也不蠢,骗罗铭把很多处房产和车子都写在他的名下。最关键的是每次去处理这些事的都是助理,而且钱都是从他的银/行/卡出去的,就连给他转钱的名字都不是罗铭。
蒋俞之继续道:“你觉得你做得□□无缝,那你知不知道,那个助理身上还存了罗铭让他帮忙转账的录音?你以为钱不是从他号里过去的,就没法证明什么了?”
简亚一窒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如果真有录音……虽然不能作为证据,但放到法官面前,法官心里门儿清,没准会往轻里判。
罗铭一旦出来的早,他根基不稳,会发生什么事他想都不敢想。
他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俞之,你想逼死我。”
“是你自己找死。”蒋俞之凉凉道。
“先生!”身后传来一道女声,是刚到的护/士,“请你不要在这里做出任何刺激病人的行为和话语,如果出了什么意外,谁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蒋俞之没开口,护/士压低声音,继续道:“你知道里面的病人刚自杀吗?他是抑郁症患者,绝对不能受任何刺激,他现在已经有轻生的念头……”
“我言尽于此。”蒋俞之没空听一个小护/士说教,“既然有胆子做,就要有本事负责。这次只是个小警告,再有下次,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说完,他转身便走,从头至尾就没踏进过病房里。
而简亚只觉得后脊发凉——蒋俞之说的小警告指的是什么?
这个疑问困惑他的时间并不长,出院当天,他就接到消息,自己花了大半资产投资的开发项目破产了。
原本某个被批下来的文件突然被收回,导致整个企划都瘫痪,要做至少还要等几年。
知道这个消息后,简亚很冷静——还好,只要不是关于罗铭的事,都可以接受。
他去找过罗铭的助理,对方的确有录音,但已经被别人买走了,他不用想都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蒋俞之把这件事吩咐下去的时候,叶时意也在场。
叶时意想了想,还是提了句:“他的病不要紧吧?”
蒋俞之道:“说好了,别让我当大善人的。”
而且他没深查之前也没想到,简亚私下拿了罗铭这么大一笔资产。
这么一来,那份抑郁症鉴定也可能有问题。
吴秘书立刻明白自己老板在想什么:“蒋总,需不需要我去查一下?”之前因为是医院给出的鉴定报告,加上简亚的确被关了很久,大家都觉得有些心理上的疾病理算当然,他们也就没有再去查证过。
现在想想,那位简先生做的事也不像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做得出来的。
……除了偶尔闹个自杀外。
“不用。”蒋俞之道,“订两张去h市的机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