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泺眨巴眼,傻里傻气的:“谁,谁让她不来跟我玩儿骑马?”
别的难说,智障是真好演,只要不卡台词,景泺还算是得心应手的。
牧辰希眼底发红,手紧紧攥成拳头,朝他肚子上挥来——
“啊!”景泺五官皱得很紧,往身后倒去,虽然后面垫了垫子,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突然躺下去,还是硌得有些生疼,让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。
“cut!”导演看了一遍回放,“再来一次,景泺你往后倒的时候跳一下,看看能不能营造被打飞的效果。”
景泺忙点头:“行。”
“action!”
台词又重复了一遍,牧辰希红着眼,再次握拳挥来。
景泺还在脑里想着该怎么飞,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声,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。
叫的正是面前的牧辰希,他捂着后背,疼得直喘气:“嘶……”
他身边是一个破碎的瓷杯,看情形,应该是被瓷杯砸到了后背。
景泺一怔,下意识看向宋轶,这杯子这么准,力道还大,想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丢出来,普通人很难做到。
宋轶表情愉悦,始作俑者姿态十足。
景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,他跑到牧辰希身边,赶紧扶住他:“没事吧?”
牧辰希疼得狠了,一时也没推开他,嘴里喊着:“背。”刚说完,他又叫了一声,抬手一看,手指上被碎玻璃戳伤了,还有一小截玻璃在上面,渗人得狠。
景泺怕他乱动会加深伤口,忙抓稳他的手腕,工作人员一股脑围了上来,马上把他从牧辰希身边挤开了,吵吵嚷嚷地把人送回了化妆间。
景泺还站在原地未动。
宋轶走上来,扶起他:“小心点,都是碎玻璃。”
景泺看他:“是你做的吗?”
宋轶道:“不是。”
景泺不太信,又懒得再追究这个:“我刚刚……摸到牧辰希了。”
宋轶挑挑眉,等他继续说。
“心跳没能摸出来,”景泺咽咽口水,“但是他有脉搏,这样是不是说明……”
“嗯,”宋轶不意外,“说明他没有被附身。”
“可是他身上的鬼气又重了,”景泺蹙眉,忍不住道,“你说我能看出附在人身上的厉鬼,但我看来看去,就牧辰希的鬼气最重。”
宋轶看着他,沉默半晌,突然变了个话题:“你还疼吗?”
景泺一愣:“什么?”
“被打的地方,”宋轶看向他的腹部,“疼不疼。”
景泺没想到自己这拙劣的演技居然能让宋轶误会:“我没被打,是演戏。”
宋轶表情明摆着不太相信。
“真的,牧辰希说话虽然不太好听,但演戏方面很敬业,不会乱做手脚。”说完,景泺觉得自己也莫名其妙,他跟宋轶解释这么多干嘛?
吵杂声从化妆间那传来。
牧辰希从走廊出来,身后跟着一大票人,他靠在别人身上,对导演道: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导演点头:“好,你休息好了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