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行问道:“A大有哪里能逛?”
黄绪答非所问:“现在这个点,这个气温,哪里人都少,没几对情侣大中午的跑出来,在学校里手牵手腻歪着约会。”
江暮行朝宴好方向走,脚步一顿,交代了一句:“不该说的,别说。”
“你小子也太谨慎了,我要是想说,在大卖场就说了。”黄绪像一个兄长一样,给他把帽子正了正,“前方的路很难走,祝好运。”
江暮行转身就走。
黄绪操着一把仿佛历尽千帆的沧桑嗓音说了句:“再大的雨都有停的一天,太阳会出来的,面包会有的,爱情也会有的,都会有的,上天善待每个热爱生活的人。”
像是有感而发地煽情一回,也像是真心诚意地说给迎着光走的江暮行听,或者说给经过的陌生人听,又或是说给自己。
所有你以为永远跨不过去的坎,都会过去。
——
宴好挥手回应黄绪跟他女朋友。
“两人很配。”
宴好想起来什么,“班长,他们现在是七年之痒吧?”
江暮行侧低头:“什么?”
“不是有个说法叫三年之痛,七年之痒吗?“宴好说,“黄绪跟他女朋友正好是第七年,不知道痒不痒。”
江暮行戳开茉莉花茶的盖子:“痒了就挠挠。”
“此痒非彼痒,痒在心里了,”宴好的嘴抽了抽,“不容易挠的吧?”
“有什么不容易的,关键看愿不愿意挠。”
江暮行颔首,“从树荫下走。”
宴好还没听够呢:“班长,我们再聊聊呗,我觉得你在感情上的理解很有一套。”
江暮行不咸不淡道:“我在学习上的理解有好几套,要听吗?”
宴好:“……”
江暮行径自沿着一排榕树往前走,宴好脚步飞快地追上去,地上枯叶被踩得“咯吱,咯吱”响,节奏轻快又澎湃。
“班长,这个奶茶……”
宴好连着吸溜两口,“很好喝。”
江暮行没说什么。
宴好落后一步,两手捧着奶茶,头垂下去,嘴角上扬。
前面响起江暮行的声音,喊:“宴好。”
“诶!”
宴好飞快应声,人也跑向他。
——
阳光正烈。
宴好跟江暮行在A大走走停停,拍了很多照片。
他羡慕又向往这里的学生,嘴上碎碎叨叨说了很多,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