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接过林姐替他烫好的碗筷,说了声谢谢,又问阿闻:“闻老师,你为什么要转行啊?”
夏导也好奇这个问题:“因为盗文?还是因为现在网文环境艰难,你觉得不好写了?”
阿闻诚恳道:“我说了,清清可不能上脸。”
有种不好预感的郁清:“……?”
接着就听阿闻说:“为了近距离磕c。”
郁清:“。”
他喝水的动作一时间僵住了。
阿闻倒是很淡定的清了清嗓子:“你干嘛?你不早看到了我刷视频吗?”
夏导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孩子,收敛点,别吓坏另一个孩子。”
话是这样说的,他也忍不住小声八卦:“欸,你和裴总,会去国外领证吗?”
郁清:“……”
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。
于是郁清斟酌片刻,最后只能说一句:“我很爱国。”
夏导懂了:“就是不会改国籍领证。”
他举起手里的水杯:“敬你和裴总。”
郁清沉默一会儿,最终笑了笑。
他跟着举起杯子,轻声说:“敬自由与健康。”
他在心里说,敬所有坚定自我的人。
郁沣夫妇忌日那天,和往常一样,裴予开车,郁清坐在副驾驶上,只有他们两个。
郁清怀里抱着纸折的兰花,想起什么似的,问裴予:“你今年会和我一起进去吧?”
以往的每年,裴予都会送他来,但每一次,都是郁清一个人进去。
他小时候不认路,裴予也只带着他到附近,不会站在郁沣夫妇的墓前。
郁清从前想不明白,现在也不知道裴予是为什么,但他没有问。
不等裴予拒绝,郁清就又说:“你肯定得陪我进去才行。”
他眨了眨眼:“我要跟爸爸妈妈介绍一下你呀。”
裴予沉默了一会儿:“好。”
于是到了地方后,裴予就跟郁清一起下了车。
公墓园虽然清冷没什么人,但为了安全起见,郁清还是戴好了口罩的。
他们一路往里走,这条路郁清走过很多次,所以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。
等他们站定住脚时,郁清也将怀里的兰花放在了墓前:“今年还是手折的兰花,谁让大冬天的没有建兰呢。”
郁清弯着眼看墓碑上贴着的照片:“爸,你说你喜欢什么花不好,偏偏喜欢建兰。”
郁清的视线往下落,落在了那一朵朵用特殊可以防水的油纸折成的建兰上,一时有些恍惚。
他像他母亲,都不怎么爱花草,他父亲就爱一个建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