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不喝酒——因为吃了感冒药,药性抵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各位叔伯的盛情,我确实推脱不了,可也只能以茶代酒。”
他这套说辞显然说服不了场上的人,可上午刚用完消炎药,若是这个时候敢喝酒,岂不是拿自己命来赌。
李苒嘴角擒着笑意:“许叔。”
“你这逼着南方吃完药,跟你们喝这顿酒,是何居心呢?”
许闻斌:“我能有何居心,不过是想证实传闻是真是假。”
李苒:“我看许叔不是在证实传闻,而是要将莫须有的事情,非要让南方承认是不是?”
说完,她倒了一杯酒。
“今天来的各位,大多是我与南方的长辈,按道理长辈敬酒,我们不得不喝。”
“若各位真是趁着新年,图个祝福寓意的话,我可替南方喝这杯酒。”
“但是,若各位……今天是来故意找事儿,非要逼南方喝下这杯酒的话——”
“那各位叔伯的行为真叫人尊重不起来,这杯酒,我们更不会喝。”
她这句话说的滴水不漏,这些老狐狸若是再强行要跟贺南方喝酒,倒是显得居心不良,心怀叵测。
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李苒已经将手里的酒喝了一杯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李苒满脸笑意,倾了倾酒杯,“叔伯,我干了。”
贺南方看着她,眼神里波浪壮阔地涌现出各种情绪。
最终将心底的所有都压抑住,什么都没说。
众人纷纷喝了这杯酒。
然而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尤其是在座的她与喝南方辈分最小,而且之前是她自己夸下海口说要替贺南方喝。
结果几分钟的功夫,她已经六杯子喝下肚。
白酒杯不算大,三杯有一两。
也就是说,她已经喝下了最少二两白酒。
这顿酒席,真是贺南方吃过最糟心的一次饭。
李苒大概又喝了三杯酒,总算把一桌人敬完。
她的状态倒还好,意识很清醒,若无其事地吃着菜,倒是一点不怂不输。
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,之后又将一众人打发干净。
贺南方这才急着脚步去房里看李苒的情况,饭后李苒困得不行,结束后就倒在卧室。
她全程很清醒,还礼貌地跟这些小人告别。
一到床上就栽进去,睡得昏天黑地。
贺南方走到卧室里来看她,见她酡红的脸色,又叫来医生。
医生测了测心率,“一切正常。”
贺南方放下心,心想等身体好了,就将这群王八崽子一个个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