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费烜也认为贺南方的境实在过于悲惨,所以方才才把自己珍藏的酒尽数拿出来任他挑选。
贺南方心里憋着火,却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着李苒为所欲为,竟然将酒越喝越颓然。
李苒一听他喝了些酒,便懒得多说什么,“出国跟你没关系,还有画我留下了,记得取。”
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至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多问贺南方一句,涩嘴的酒入呛,变成火辣辣的刀子,一路割至心底。
贺南方失神地挂了电话,想不通为何现在跟她说两句话变得这么难。
费烜甚是风凉道:“扎心了?”
“好好的未婚妻,说跟你没关系就没关系了。”
玻璃杯里的苦涩液体并不好喝,但在这种时刻,似乎除了一饮而尽,找不到更舒坦的法子。
他伸手端起杯子,仰头。
费烜:“你这喝法,可不行。”
“醉了还得给你弄回去。”
贺南方清明的眼神有些迷离:“回去?”
“回哪儿?”
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再有李苒了,她已经离开,甚至很要离开n市。
他不知道,以后他们的距离还要再拉多远。
三瓶过后,贺南方喝多了。
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眼神似乎有些飘,费烜像以往一样,拍他的肩膀:“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而沙发坐着的人没有动,他像是从梦里恍惚惊醒一般,透着一股跟往日高冷完全不一样的气质。
“李苒呢?”
费烜:“……”
敢情喝多了,来他这儿耍酒疯。
贺南方低头去找手机,一边小声嘀咕:“我要给李苒打电话。”
费烜:“……”
说实话,他也是第一次见贺南方喝醉酒,仿佛是脱了一层狼皮后,露出里面的犬性——还是忠犬那种。
费烜狐狸眼一转,拿走他的手机:“找李苒?”
贺南方盯着自己的手机,点头。
费烜笑眯眯:“走,带你去找李苒。”
贺南方本来被费烜拿他手机这件事弄得眉头皱着,一听说要带他去找李苒,立刻舒展开眉头,一动不动地盯着他。
“你现在喝醉的样子,可比平时那副欠揍的样子顺眼多了。”
贺南方意识似乎有些迟钝,他眼睛还在盯着自己的手机,指着:“李苒。”
“打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