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胡闹,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,非要闹成这样。”
这件事李苒承认自己有错,她压抑了这么久,最后也是抱着鱼死破的想法。
贺家惹人非议,她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那天那一闹,她算是将贺家彻底得罪了。
从近的看,n市大多数都会因为顾忌贺家,不太让李苒有好日子过,说的更严重一点,很有可能会有人用踩她,来讨好贺家。
往远处看,不嫁给贺南方,以后应该也没有人敢要她。
她低着头,轻声道:“爷爷,这件事是我的错,所以今天我是来跟您道歉。”
“我不是跟贺家道歉,而是跟您道歉。”
“您一直都很爱护我,我不应该将贺家陷于非议之。爷爷您曾经告诉过我,只要有贺家在,就没有谁能欺负得了我。”
“但是现在偏偏欺负我的是贺家,我就应该忍让吗?”
老爷子叹了口气,李苒和贺南方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这件事无论什么结局,老爷子心里都很难圆满。
“爷爷不是怪你,但你为什么不提早跟爷爷说?”
李苒委屈:“我说了呀,可您那天一直帮着贺南方。”
老爷子摸着她的头发,沉声:“我可没袒护他,那天我打了他十几棍子。”
李苒抬头:“您什么时候打他的?”
老爷子:“你第一次跟我说不嫁给他时候,他不同意我还教训了他。”
“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。”
这件事李苒并不知道,贺南方从未跟她提过。
“爷爷以为是你们之前闹些小别扭,如果那天就拦着南方,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些事。”
“也是爷爷的错,偏袒了他。”
李苒一脸愧疚,她虽不后悔拒婚,但她后悔给老人带来伤害。
如果婚礼当天贺南方不那么逼她的话,她也不会那么决绝。
想到望溪镇那块地还在贺南方的手上,她现在不好亲自去找他,只能过来找老爷子。
“爷爷,我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……贺南方拿了望溪镇的地威胁我。”
贺南方能干出这种事,老爷子一点都不惊讶。
“你放心,爷爷不会任由他胡闹。”
李苒点头,这样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出国了。
于是打算把出国读书的喜讯告诉他:“爷爷,跟你说件事,我很要出……”
门口传来声音,冷不丁地被人打开,贺南方抬腿进来,便看见李苒。
两人四目相对,有种漫长感,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没有见面。
李苒睁大眼睛看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贺南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关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