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苒张口,很,一杯温水递过来。
“约了医生,过会儿去一趟。”
“还有,止疼药不能多吃。”
李苒疼的抽气,最烦别人对她说不能吃止痛药,会有抗药性这种话。
她眯着眼:“药生产出来,不是给人吃的?”
贺南方看李苒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倒也比以往耐心些:“是药三分毒。”
李苒不在乎:“我宁愿毒死,也不愿疼死。”
男人是不是都站着说话不腰疼?
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后,将头埋在被子里懒得理他,她实在是厌烦极了。
今天这场闹剧,虽然结局是出口恶气,但心底那股不丝毫没有减少,甚至更甚。
说到底,她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,远远地离开。
——
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,窗外天色渐黑。
她睁眼,适应室内的光线后,摸向腰,似乎比刚才好许多。
空荡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,光脚跑出去,遇上了正上楼来的贺南方。
他早已换了一身居家服,浅灰色的,衬得他肤色很白,眼眸很浅。
走近后,李苒才发现他手上端着是什么,一盏浅茶色的铜拢,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盒子。
好像还冒着烟。
这不是阿姨的卧房里常用的那套……艾灸。
贺南方见她醒来,路过时上下打量李苒,仿佛对她能够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意外。
“能动?”
李苒不知他唱哪出戏,挑眉呛道:“腰疼而已,又不是瘫了。”
不过在贺南方眼里,方才她疼得缩成那么一小团的样子,并不比瘫了好多少。
“进来。”
他端着物件进去,李苒好他拿那个干什么。
回到卧室,贺南方坐在沙发上,将点燃的艾条放进铜拢里,动作虽不是行云流水,但也十分熟练。
她歪着头看他动作,表情略带神的意思:“你怎么会用这个?”
这套东西是阿姨用来养生用的,她是广州人,十分喜欢研究这个。
不过这套东西到了贺南方手里,李苒心头跳了跳,莫名像是种生化武器,有种骇人的感觉。
而贺南方下一步的动作更加骇人,他朝李苒看过来,嘴唇动了动:“脱了。”
李苒不仅没脱,甚至还下意识地将衣服紧了紧。
“你要给我艾灸?”
贺南方显然很不喜欢别人质疑他:“不行?”